“哎,你有所不知,自你入獄那幾日,康平街驚現一樁血案,死者非等閒之輩,乃是一位手握重金的商賈。縣令大人自是怒火中燒,日日將王捕頭當作出氣筒。”衙役壓低聲音,眼神中透露出幾分神秘。
“區區商賈之死,何以讓縣令如此動怒?”許小安嗑著瓜子,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心中已泛起漣漪。
“嘿,你有所不知,這位商賈,可是與朝中給事中大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背後勢力錯綜複雜。更何況,今年恰逢庚子年,京察將至,那可是京官們的生死大考啊!”衙役說到這裡,特意加重了語氣,彷彿每一個字都蘊含著深意。
“庚子年?京察?”許小安眉頭緊鎖,這兩個詞在他腦海中交織成一張複雜的網。隨即,他恍然大悟,原來這不僅僅是簡單的命案,更是官場博弈中的一枚棋子。縣令若不能迅速破案,恐怕不僅會面臨仕途危機,更可能成為政敵攻擊的把柄。
想到這裡,許小安不禁感嘆:“這世道,還真是步步驚心。長樂縣的安寧,背後竟藏著如此多的暗流湧動。”他輕嘆一聲,繼續嗑著瓜子,但心中已暗自決定,這場風波,或許他也能以自己的方式,添上一筆不同的色彩。
京察,這大奉王朝獨有的官員考核制度,每三年一度,猶如懸在官員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以“四格”評優劣,以“八法”定升降。不合格的官員,輕則降級,重則罷官歸田,前途命運,皆繫於此。
而今,長樂縣的一起命案,卻意外地成為了這場政治風暴的導火索。許小安雖為一介小民,卻也在這場風暴的邊緣,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緊張與刺激。他心中暗自思量:“或許,我能在這渾水中,摸到屬於自己的那條魚。”如何凋零的,這事兒可真夠離奇的。 許小安的語調中帶著一絲玩味,彷彿是在講述一個不經意間編織的謎面。他的眼神掠過手中的茶杯,熱氣繚繞間,思緒彷彿也隨之飄散。
哎,你聽說了嗎?那位老兄,本是風風火火下鄉去催繳田租的,歸來時月已掛梢頭,本想著一身疲憊能在家中尋得片刻安寧,誰曾想,自家內院竟成了他的葬身之地。 同僚的嘴角勾起一抹複雜的笑,聲音壓低了幾分,像是在講述一個深夜裡的驚悚故事。
說來也怪,那夜風清月明,偏偏就撞上了位夜行俠,悄無聲息地潛伏於樑上,如同暗夜中的幽靈。一場不期而遇的交鋒,竟是那般的決絕與無聲,咔嚓一聲,生命之燭就此熄滅,留下滿地斑駁的月影和不解之謎。
那……有人親眼目睹了這一切嗎? 許小安微微傾身,眼中閃爍著探尋的光芒,彷彿連空氣中都瀰漫著一股尋找真相的渴望。
嘿,說來也巧,正是那溫柔的夜色下,一抹身影匆匆穿過門檻——是他的妻子,被一陣不尋常的響動驚醒。她滿心焦急,披衣而出,本想為歸人點亮一盞明燈,卻不料,迎接她的,竟是院中那冰冷的身軀,月光灑落,映照出他最後的寧靜與不解。雖然她未能目睹那致命的一瞬,但那份突如其來的寂靜,足以讓整個夜晚都為之顫抖。
至於人證嘛,除了那寂靜的夜空,或許只有那晚的風,還悄悄保留著那場無聲較量的餘溫。不過,四周的草木似乎都記得,那夜之後,空氣中多了一份難以言喻的哀愁,久久不散。 同僚說完,輕輕搖了搖頭,彷彿在為這突如其來的悲劇唏噓不已。在那被古老塵埃輕撫的小城裡,隱藏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角落,城西的貧民窟,一個光與影交織的迷宮,不僅是雞鳴狗盜者的溫床,更是流言蜚語與人性陰暗面的集散地。當夜幕低垂,星辰隱匿之時,一場關於智慧與推理的較量悄然拉開序幕。
“諸位,你們的思維或許未曾觸及那片被遺忘的土地,但王捕頭,那雙洞察秋毫的慧眼,早已穿透迷霧,直指城西。那邊,可有新的線索?”許小安的聲音低沉而充滿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