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命。”
“我們現在就走,改道前往南陽,先去救伍雲召!哪怕是拼死一戰,也絕不能讓忠良之後再遭毒手,更不能讓伍大人從此絕後!”
姜松聽了李德林的話,面露猶豫之色。這李德林真是火爆脾氣,怎麼想一出是一出啊?這伍雲召我也想救,甚至是想收於麾下,若就我一個人一切都還好說,可你偏偏也要跟去,你讓我怎麼救?
正欲再勸幾句的時候,卻聽到高熲那邊忽然傳來一聲長長的嘆息聲。
高熲緩緩站起身來,臉上滿是疲憊與落寞,他搖了搖頭,語氣中盡是心灰意冷:“李大人,姜校尉,你們去吧,我……我不打算去了。”
“什麼?”李德林目瞪口呆,“高大人你說什麼?”
高熲眼中沒有任何色彩的瞥了一眼李德林,“我本想著前去登州跟靠山王揭穿楊廣的真面目,可如今太子楊勇已死,眾位臣工也紛紛隱退,就算你我前去登州揭穿了,又能怎樣?”
隨後他踱步到窗前,望著窗外的街景,眼神空洞,彷彿徹底丟了魂魄一般繼續說道:“這大隋已不是曾經的大隋了,楊廣如此倒行逆施,朝堂又被宇文化及之流把控,我這把老骨頭,實在是沒了那份心力再去折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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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只盼著能尋一處山林,就此歸隱,遠離這無休止的紛爭,至於這天下,還是留給其他人去操心吧。”
李德林一聽,趕忙鬆開姜松的手臂,幾步走到高熲面前,焦急地勸道:“高大人,您怎能這般想呢?如今正是大隋最需要我們的時候啊,您一身才學,若是就此歸隱,那可就太可惜了。伍雲召那孩子還等著咱們去救呢,大隋還等著咱們去救呢!您怎麼能如此倉促行事?”
高熲卻只是苦笑著擺了擺手,“李大人,您的心意我明白,可我意已決。這些年我為大隋盡心盡力,可如今卻落得這般局面,我是真的累了。你們還年輕,還有那份熱血與衝勁,可我……我只願餘生能在山林間平淡度過,守著這心中的最後一絲安寧。”
楊玉趕忙也走上前來,一臉誠懇地看著高熲,勸說道:“高伯父,您可千萬不能就這麼輕易放棄。您為大隋操勞半生,這大隋能有今日的昌盛,您功不可沒!如今雖說局勢艱難,可正因為如此,才更需要您這樣有見識、有謀略的人站出來。您又怎能如此自暴自棄?”
高熲聽了楊玉的話,眼中閃過一絲動容,但很快又恢復了那落寞神情,“玉郡主,你的話是有道理。可如今諸位大臣紛紛退隱歸鄉,整個朝堂已然被奸臣當道。如今的大隋,還是當初的那個大隋嗎?”
“就算是我回去又能怎樣?不過是再多添幾條性命罷了。”
“而且就算我們趕去登州告知了靠山王真相又如何?如今太子楊勇已死,陛下也已歸天,難道還有人能再名正言順的坐上那個位置嗎?”
“沒了!一個都沒了!陛下的血脈,只剩楊廣一個人了!”
“此時此刻,你覺得靠山王還會率兵討伐這唯一一支楊家血脈嗎?”高熲說著,臉上滿是苦澀與無奈。
楊玉和李德林聽後都紛紛陷入了沉默。
是啊,有能力有資格和楊廣爭奪皇位的都被他屠戮一空,而楊林膝下又無親子,楊林一生以忠君愛國為己任,又怎麼會去攻打他楊家這唯一的血脈殘留。
屋內一時靜謐得有些壓抑,只有眾人略顯沉重的呼吸聲在互相交織著,而李德林也終於放下了他的所有怒火,雙目無神的坐在那裡久久不言。
過了許久,李德林才緩緩抬起頭,眼神中也滿是疲憊與失望,他看著高熲,輕聲說道:“高大人,您說得對,如今這局面,已非你我所能挽回。”
“罷了罷了,既如此,我也不再去做那無謂的掙扎了。”
他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