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松看著眼前這個在自己身前哭的梨花帶雨的女子,一時看的竟有些入了神,心中好似有千萬股暖流經過,沁人心脾。
而楊玉看他只顧得直愣愣的盯著自己看,一言不發,還以為他受了很嚴重的傷勢,不能開口,這下哭的更加傷心了。
“我知道了,姜大哥,你受的是內傷對不對,你別說話,你千萬別說話,我聽我父王說過,受內傷的人,一定要儘量避免開口說話。”
此時慌亂的楊玉,完全已經失了神,就連脫口而出的“父王”兩字,也沒注意到。
而姜松卻聽了個真真的,可他就好像沒聽到一樣,依然當做全然不知,剛想開口說些什麼,還沒等沒發出聲音,雙耳處居然真的有絲絲鮮血順著臉頰流下,鮮豔異常!
“啊!姜大哥!你的耳朵流血了!”
楊玉捂著嘴巴,大聲尖叫道,說完好像突然又想到了什麼,“快!你快躺下!我對醫術有所涉獵,快讓我給你把把脈,看你到底傷的怎麼樣了。”
說完不顧姜松的任何反應,拉著他,就讓躺下。
姜松看著這個忙的手足無措的女孩,笑了笑,撫了撫她的頭髮,輕聲道。
“呵呵,我沒事,這血都是那畜生的,我無礙的。”
“還說沒事呢,耳朵都流血了。肯定是剛才那蛇鳴時你離的太近,震的了,快躺下給我看看,別以後萬一留下什麼創傷了!”
楊玉聽到他依然嘴硬著說沒事後,杏眼一瞪,態度強硬的就把已經躺下的姜松的腦袋搬到了自己的腿上放好,然後一手揪著他的耳朵,一邊往裡檢視。
而此時,剛剛還想拒絕的姜松,感受著臉頰上的柔軟,自己鼻尖少女特有的芬芳,那味道就像春天的微風,帶著淡淡的花香和青草的氣息,讓人感覺到無比的清新自然。就彷彿是大自然的饋贈,給人以舒適和寧靜的感覺。
一時間竟也忘記了掙脫,剛才戰鬥所爆發力氣的睏意也湧上心頭,居然就這麼聞著聞著,睡著了。
然而正在檢視姜松傷勢的楊玉,此刻卻全然不知,依然還一心一意的為姜松檢視著耳朵裡的傷勢。
過了好一會兒後,楊玉才把手指從姜松的耳朵上離開。
“呼!還好,只是耳壁有些撕裂,耳膜也只是受到了點震動,其餘一點事情都沒有,傷的不算嚴重,只需要……”
話還沒說完,就看見躺在自己腿上的姜松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已經睡著了,楊玉看著熟睡中的姜松,一時也有些愣神,然後無奈地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這人還真是心大,受了傷居然也能睡得著。”
說完後,整雙眼睛也不受控制的朝著那副英俊的面龐看去,楊玉注視著姜松的睡顏,不知不覺中,居然也有了些恍惚,想起這幾天的相處,心中不禁升起一股異樣。
就在這時,她忽然發現姜松的睫毛有些微微顫動,嚇的她趕忙移開了凝視的雙眼,朝著別的地方看去。
可誰知,那姜松壓根就沒有醒來的跡象,只是吧唧了一下嘴巴,撓了一下臉頰,好像在驅趕著什麼,隨即又沉沉睡了過去。
這一動作,惹得暗中觀察的楊玉,不禁有些想暗暗發笑,她沒想到剛才還英姿勃發的姜松,居然還會有這一面。
然後見她輕笑著,搖了搖頭,又輕輕地將姜松的頭抬起,把腿抽出,然後又緩緩將他的腦袋放在地上擺好,隨後整個人朝著那已經沒有丁點力氣,徹底死去的蟒蛇走了過去。
等她回來的時候,就見她手上不知道從哪找來了一張荷葉,葉子裡面還裝著一些鮮豔且濃稠的液體,然後就見她將這液體順著姜松的耳朵,緩緩滴了進去。
再然後,又重新坐到剛才離開前的位置上,看了看依然在熟睡中的姜松,猶豫了下,還是伸出雙手,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