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抱有必死之心,準備單槍匹馬帶兵獨闖北平府的武奎,聽到自己二弟的話語,轉過頭來又看到了他眼中那和自己一樣的瘋狂,鬼使神差的停住了自己的腳步。
“什麼辦法?”
武亮看到自己大哥終於聽進了自己的一句話,心裡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但他卻沒著急著開口,反而對帥帳裡面的其他將領說了句。
“沒事了,你們都先下去吧。走的時候記得把各自的兵馬帶走。”
“是,副帥,我等告辭!”
眾將領聽到他讓自己把兵馬帶走的話後,就知道今天是打不起來了,慶幸的同時,趕緊起身就往外走,不做停留,生怕這兩兄弟再有悔意。
武奎聽到武亮的命令後,臉上怒容立馬又浮現了出來,當場就準備再次發飆,可又被武亮的那瘋魔般的眼神給安定了下來。
等到帥帳裡的所有人都走後,武亮放開抓住武奎的手臂,跟著走到帥帳外,左右掃視了一番,發現並無外人後,對著外面大喊一聲。
“你們幾個,嚴加守衛帥帳,沒有本帥的命令,方圓二十步之內,任何人不得靠近,違者,殺無赦!”
“是!”
守衛接到命令後,立馬緊鑼密鼓的巡邏了起來,而武亮也迎著武奎疑惑的目光終於道出了他的辦法。
“大哥,你覺得就憑我們,能鬥得過那羅藝老兒嗎?”
武奎聽到武亮的話後,以為自己這個二弟還在畏懼羅藝的權勢,眼下只不過是給自己使的緩兵之計罷了,當即氣的一拍桌子。
“武亮!”
“你要是怕了,就給我滾回老家去!跪在父親的墓碑前,告訴他,你害怕了,你自己的親侄子被人殺了,你連跟他報仇的勇氣都沒有!”
“你滾!從今以後我沒有你這個弟弟!安福也沒你這個叔叔!我武家也沒有你武亮這個人,我也不許你再姓武!”
“滾,你給我滾!”
武奎越說越氣,說著說著竟站起身抬腳就把帥案朝著自己的弟弟身上踢了去。
而武亮卻躲也沒躲的捱了個正著,帥案上的一支令箭,又好巧不巧的朝著他的腦袋飛射而去,正中他的額頭。
武亮卻連聲音都沒出一聲,任由鮮血順著臉頰流淌而下,他也不擦拭,就那麼讓血肆意的流著,透過鮮血,一雙猩紅的眸子隱藏在後,整個人猶如一隻剛從地獄爬出的魔鬼!
“大哥,這次可以聽我繼續講吓去了嗎?”
武奎看著眼前這一幕,心頭猛然一顫。
武亮那一雙眼,充斥著前所未有的堅定與瘋狂,那種不顧生死的姿態,是他從未在自己二弟身上見過的。
這一刻,他彷彿真的看見了一個完全不同於以往的武亮,一個即便面臨死亡也不退縮的武亮。
“二弟,你怎麼不躲呢!”
“唉!”
武奎看著如此模樣的武亮,心中的怒火也慢慢消退下來,然後緩緩坐下,目光復雜地看著武亮。
武亮見到自己大哥終於冷靜了下來,這才隨意抹了抹額頭上的血跡,眼神中透出一種近乎病態的光芒,開始了他的講述。
“大哥,不管你承不承認,我說的都是實話,我們鬥不過羅藝。”
“而且不論是靠山王還是當今陛下知道後,都不會因為安福的死,去刻意的責罰那羅成!”
“這件事情如果這麼鬧下來,無非就是兩種結果,要麼我們打死不從,最後死在羅藝的手中。要麼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朝廷派人一紙命令傳到北平王府,你我兄弟二人得到一個不輕不重的補償,而那羅藝羅成父子二人,跟個沒事人的依然瀟灑自如。”
武奎聽著自己二弟的分析,看著他腦袋上的傷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