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成看著突然發怒的姜松,整個人都嚇得猶如狂風中的落葉般哆嗦個不停,腦門立馬浮現出一層密汗,可他哪敢擦拭,忙不迭的大聲保證自己一定會盡心盡力的照顧傷員,不敢有半點馬虎。
姜松審視著孫成戰戰兢兢的樣子,聽著他口中的信誓旦旦保證,這才對他緩緩點了點頭。
“坐下吧。”
“是!謝將軍!”
只見孫成如履薄冰般緩緩朝著凳子挪去,待靠近後,顫顫巍巍地緊緊貼著凳子邊緣坐下,屁股只是輕輕挨著凳面,彷彿那凳子是燒紅的烙鐵。渾身上下全憑兩條發軟的腿用力支撐著身體,那模樣,好似下一秒就會癱倒在地。
好不容易如臨深淵般堪堪坐下,孫成才在心底暗暗鬆了口氣。暗自慶幸:好險。不過好在這一關暫時算是過去了。果然還是我有先見之明,老天保佑,讓我有了活捉染干的功勞在身,不然今天肯定在劫難逃!
然而他是躲過去了,但他身邊的其他人,卻在此刻都膽怯的像個鵪鶉似的,緊緊縮著腦袋,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甚至恨不得自己能立馬原地消失不見,從而躲過這致命的一劫。
可那麼大坨的幾個人坐在那裡,姜松又豈會看不到?再說姜松將他們叫來,本身就是打算興師問罪的,又怎麼可能會放過這些人。
“嘭”的一聲巨響傳來,恰似平地驚雷,在空氣中炸裂開來,震的周圍空氣都嗡嗡作響。
嚇的姜松身後一直站著聽用的秦用都是渾身一顫,更別提曹志幾人了。
那幾人聽到聲音後,剎那間嚇得肝膽俱顫,渾身的血液彷彿瞬間凝固,有的雙腳像被釘在了地上一般,無法挪動,有的又像是被萬伏電流擊中一般,抖如篩糠。
但相同的是每個人的瞳孔都因恐懼而急劇放大,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更是害怕得喉結像一顆不安分的石子,在脖子裡急劇滾動,口水一直吞嚥個不停。
就連離姜松最近的孫成,也因這突如其來的巨響,被嚇得一屁股摔在地上,狼狽不堪。
姜松卻對眾人的失態置若罔聞,先是冷眼掃向孫成,那眼神猶如實質的冰霜,把孫成嚇得雙腿發軟,幾近跪地。
而後,他又將目光投向其他人,眼神如刀似劍,卻沉默不語,只是靜靜地看著。
直把除了突力思外的所有人都看得如芒刺背,如鯁在喉,冷汗如雨下。
而曹志等人也被他看得心裡直發毛,彷彿有無數只螞蟻在身上啃咬,想撓卻又不敢撓。
此時姜松的沉默比怒吼更令人膽寒,整個屋子裡的空氣,在這一刻彷彿都凝結成了冰,沉甸甸地壓在每個人心頭。
良久,姜松才緩緩開口,但聲音卻和剛剛跟孫成交談的時候完全變了一個樣子。變的低沉得如同地府傳來的宣判:“你等可知罪?”
曹志等人此刻終於等來了姜松的發問,再也忍受不住內心的煎熬,“撲通”一聲,紛紛跪地,頭如搗蒜般磕在地上。
顫抖著聲音道:“將…將軍,我等知罪。但我等都是被武奎武亮二人逼迫的啊,倘若我等當初不答應他們二人,此刻恐怕早就沒命了啊!”
姜松聞言,冷笑一聲:“逼迫?”
“我看不單單是逼迫吧,其中更是還有武奎武亮二人許給你等的高官厚祿吧!”
曹志等人聽聞,面如死灰,額頭上的汗珠更多了,臉上甚至都已經徹底沒了血色,身體要不是跪在地上,恐怕都得癱成一堆爛泥。
曹志強忍著內心的恐懼,抬起頭,眼中滿是驚恐與哀求:“將軍,我們……我們是一時鬼迷心竅,那武奎武亮說若事成,便保我們榮華富貴,可我們……我們並不是真心參與他們的陰謀啊。”
“不是真心參與?”姜松眼中的怒火燃燒得更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