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順利。”姜松繼續說道:“末將有三千士兵跟隨,一路並無宵小作亂。”
“那就好。”楊廣聽到姜松的話,點了點頭,“染干現在何處?”
“正羈押在宮門外等候。”
楊廣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凌厲,“傳染干上殿。”
“諾!”
不多時,染干就被兩名金甲護衛帶到殿上,只見他來到大殿之後,不知怎麼想的,居然端起了他那突厥王子的架子,看著楊廣也不跪拜,只是微微躬身,好似篤定了楊廣不會拿他怎麼樣,頗為裝逼的說道:“大隋太子殿下,我既已被你擒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楊廣見狀,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才冷笑一聲,“染干,你莫要在孤面前故作姿態。你當真以為孤不敢殺你?”
說著,楊廣眼中殺意頓現,那目光如實質般向染干射去。
染干心中一凜,但仍強撐著,“殿下不必嚇唬染干,既然大隋的皇帝陛下親自下旨要染干前來,那就斷然不會殺了染干!”
“哼,況且殿下若殺我,我突厥各部定不會善罷甘休,屆時,邊境戰火燃起,生靈塗炭,這罪責殿下擔得起?”
“放肆!”楊廣聞聽此言,氣的拍案而起,“區區番邦蠻夷之輩,先是帶人偷襲我瓦口關,現又在我天國上朝唁唁狂吠,何其狂悖!”
“金瓜武士何在?”
“在!”
“拖下去,金瓜擊頂!”
“諾!”
殿外金甲武士得令,立刻上前就要擒拿染干。
而染干被這突如其來的命令,嚇的當場臉色驟變。
這怎麼回事?怎麼和自己想的不一樣?難道不應該是好言勸降,我死活不同意,你再以禮相待。然後我父汗再派使者前來,兩國交涉,最後不得不放我安全回草原嗎?怎麼變成這樣了?
“不!你不能殺我!我乃是突厥的二王子!我父親乃是沙缽略可汗!你要是殺了我,大隋定會遭受我突厥勇士無邊的報復!”
楊廣怒目圓睜,“哼,你以為孤會怕你突厥的報復?一個小小的突厥王子都敢在孤的面前興風作浪,今日孤若不殺你,日後豈不是人人都敢在孤面前放肆!”
“來人啊!拖下去!”
“諾!”
兩名金甲武士不管染干如何掙扎,架起他就往殿外走去。
染干此時才明白過來自己的處境,本就是強撐起來的勇氣,瞬間崩塌。心中也湧起無盡的恐懼與懊悔,聲嘶力竭地喊道:“殿下饒命啊!染干知錯了,染干不該如此張狂,求殿下開恩吶!”
可楊廣此刻早已是鐵了心殺他,絲毫不為所動,只是冷冷地看著染干被往外拖去。
染干見楊廣根本沒有收回成命之意,心中絕望之感越發濃烈,他深知一旦被拖出去金瓜擊頂,那必是死路一條,自己將再也回不去草原,見不著父汗與族人們,再也坐不上那心心念唸的突厥可汗之位。
在路過姜松的時候,突然眼前一亮,好似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苦苦哀求, “將軍救我!將軍救我!”
“我求求你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姜松看著死死抓住自己褲腳的染干,眉頭高皺,心中暗罵:讓你丫裝逼,都特麼淪落成什麼樣了,還惦記你那破王子身份呢。真特麼以為那身份有多高貴呢?要不是需要用你換取功勞,早在瓦口關就將你殺了,還能留你到現在?
更何況你還在楊廣這個未來的暴君面前橫跳,不殺你殺誰?
然而就在金瓜武士打算將他再強行拖拽出去的時候,殿外突然傳來一聲高呼:“陛下有旨,刀下留人!”
滿朝文武聞言皆是一驚,自打瓊花公主落水,楊廣為太子以來,楊堅一直在寢宮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