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啊。”
楊廣冷哼一聲,臉色依舊陰沉,“哼,你倒是會說,口口聲聲為朝廷著想,為規矩考量,可你這三番五次地替宇文成都求情,莫不是覺得孤的決斷有失公允?”
宇文化及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卻不敢擦拭,急切回道:“殿下,微臣絕無此意啊。殿下聖明,所做決斷向來公正無比,只是成都他到底是微臣的兒子,微臣一時心急,關心則亂,這才失了分寸,還望殿下念在微臣多年來忠心耿耿,為朝廷效命的份上,饒恕微臣這一回的莽撞吧,微臣定當銘記殿下教誨,往後絕不再多言了。”
楊廣看到目的達到,面色這才稍緩,“退下吧。”
“孤既然讓姜校尉決定,那便是信得過他,也想看看他能給出怎樣一個公允的處置,你若再阻攔,可就休怪孤不講往日情面了。”
宇文化及聞言哪還敢再多說什麼,只得應了聲“是”,然後戰戰兢兢地退回到原來的位置,只是眼神仍時不時看向宇文成都,滿是擔憂之色。
而高熲和李德林二人見到宇文化及退下,眼中失望之色驟現。雖然知道僅憑這等小事根本動不了宇文化及的元氣,可沒想到楊廣居然連一點懲罰都沒有給他,這讓他們的心思更加沉重了起來。
楊廣見再無人反對,又看向姜松,語氣緩和了些說道:“姜校尉,孤說了交給處置,就是交給你處置,你但說無妨。”
姜松看著楊廣非要自己決定,心中暗罵:你丫都說了宇文成都忠心耿耿,讓我怎麼說?自己不願處罰,反而讓我說?處罰的重了,得罪宇文老賊,不處罰又得罪你。你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
你說宇文化及給你個臺階,你下來不得了嘛。幹嘛非得讓我說?
“殿下,那末將便斗膽提議了。宇文將軍此次確實犯下大錯,御前失儀,擾亂了殿下召見之事,按律本該嚴懲。”
“但念在其往日護駕有功,對殿下忠心不二,末將覺得不如就把宇文將軍的統領一職降為代統領,令他在皇宮門口親自守夜三日,並停俸一月,讓其在這期間好好自省過錯,磨一磨性子,往後行事更加謹慎穩重。不知殿下覺得此處罰可還妥當?”
楊廣聽了之後,不動聲色,也看不出滿意不滿意,“姜校尉此提議,倒也算公允。宇文成都,你可服?”
宇文成都沒想到姜松的提議居然只是如此,詫異之下回應,“末將心服口服,多謝殿下開恩。”
然後猶豫了一下對著姜松也行了一禮。“多謝姜校尉。”
楊廣見狀,反而是眉頭皺起,“既如此,便按姜校尉所言執行。望你二人日後能摒棄前嫌,共同為朝廷效力。”
宇文成都抱拳,“末將定當謹遵殿下教誨。”
姜松也跟著應道:“末將亦會不負殿下所望。”
楊廣見此二人如此,只得暫且壓下心頭所想,揮了揮手,轉而看向姜松又問,“既然此事已了,那就說說押送染干的事吧,押送途中可還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