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掌:“就在這兒吃。中正方才有什麼話,知無不言即可!”
這一提撥,於中正也不是糊塗人,當即就知道蘇綰以後都不是外人了,便也不再拘泥什麼,說道:“方才卑職接到宮內線報,皇上前些夜夢靨驚魂,不過今日好了些,王爺王妃想來暫時無虞。”
怎麼蘇洛陵竟還能在宮內安插眼線?而且還是近內宮深苑的地方。要培養這樣一個人何其困難?而且他還是遠在柳州城裡的。不得不佩服他的運籌帷幄,可是能否決勝千里之外,卻是另當別論了。
哪怕佔盡地利人和,沒有天時作佑又有什麼用?皇宮不是草屋,你爬便任你爬,可是不能胡來的。這樣按個人在裡邊兒得操多少份心?哪怕是一個小指頭被逮到了,都有可能牽累整族。
雖不知為何蘇洛陵彷彿像未卜先知似地,早早地就在皇宮中安插了眼線,但蘇綰心裡頭隱隱感覺,只怕同蘇泊生留給她的東西有關。蘇泊生千方百計不教他人得到的東西,定不是金銀財寶之類的俗物,而很有可能,是關於蘇洛陵的身世秘密。
這個秘密有何其重大,是不是就代表著蘇洛陵的身世越不能隨意揭露,不容小覷?這種種跡象給蘇綰的感覺非常不好,她有一股急欲檢視蘇泊生遺物的衝動,怕自己已在不小心當中捲入了一場驚天逆謀之中。
聽了於中正的稟報之後,蘇洛陵舒眉,輕輕笑了一聲:“幸好。”
幸好什麼?幸好皇上還沒駕崩?還是幸好王爺王妃暫且安全?
第一卷 雲泥之爭 第一百三十七章 夜中舊曲似是故人來
第一百三十七章 夜中舊曲似是故人來
“既是好訊息,公子就可寬心了。”瓔靈起手,甚是溫柔地為蘇洛陵夾了菜放入碗中。又對蘇綰一笑,“綰妹妹這一路想必辛苦了,眼睛可怎麼樣?我聽於大哥說了,妹妹怎麼如此不當心呢?該仔細對待自個兒才是。”
瓔靈是敵是友永遠教她分辨不清楚。雖然是同在一個男人身邊,但女人有時候恰恰是因為在同一個男人身邊,才不成閨蜜反成仇的。
就像寒翠微蘇墨等人,這樣的教訓實在太夠了。她不想與瓔靈走得過分近,這回子只想安安靜靜地過自己的穿越橋。蘇洛陵既是要利用她到底,在三字訣還未完全解開之前,她就只消完成這樁使命便好了。
腦子裡一邊兒飛快轉動著自己的盤算,一邊兒依舊對瓔靈淡淡地笑:“謝謝瓔小姐掛心,公子說了,再過幾日便能與先前一樣辨人識物了。”
這話頓將瓔靈一口一個妹妹給塞回了肚子裡去,強裝的親暱登時教她刻意地疏離開來,方顯二人其實只能說是一般般認識而已的關係。
瓔靈的臉綠了半天,發乾地笑道:“那祝妹妹及早康復了。”
蘇洛陵本是聽著於中正的話還有些發興兒的,但是一聽蘇綰說話其中蹊蹺,似乎也有點不悅:“咳……吃飯吧!”說著怕蘇綰夾菜不方便,故起手一同握住她的筷子,移向一盤悶豬肝上,問道,“這是乳鴿,你要不要來一點兒?”
瓔靈與於中正都覺得奇怪,怎麼明明是悶豬肝,蘇洛陵卻說成是乳鴿呢?於是怔怔發了發呆,相視一眼微覺不解。
蘇綰向來喜吃乳鴿,也不知桌面兒上如今是什麼狀況,笑了笑說道:“謝謝公子了,我正是喜歡這個。”便在蘇洛陵的幫襯下夾了一塊放到嘴裡。
一嚼立馬就吃了出來!
“呀,姑娘,你一向不喜吃這個的……”蘇棋由人領進屋,換了新衣裳也打扮了一番,這回子顯得憨態可掬,又不失調皮味兒。顯然這兒的人是不將她當普通婢子的。
蘇綰這會兒已將悶豬肝全部吞下:“棋姐姐,怎麼這會兒才來,快坐下吃吧!”故意不回答蘇棋的話,隱藏了心裡一絲細微的感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