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柱應聲炸個四分五裂,現出地面上一個五光十色的圓形陣法來。
見圓形陣法已現,虛靜老道右手作虛挪狀,熟練的將蕭呂兩人轉移至圓形陣法上空。雙手再一合十,嘴裡不停的念動起晦澀的咒語來。
緊接著,一大串一大串金色的符文從他嘴裡冒出,紛紛掉落,溶入那圓形陣法之中。
像是吸收了那些金色符文,那五光十色的圓形陣法竟徐徐旋轉,並從中不斷暴射出雪柱狀的光柱來。
被困在青色法力中的蕭水生喊停聲越發的急切了。因為他感到圓形陣法很快就要被髮動了。但他並不想去什麼虛反界,洞府中還有爹孃妻子都在等著他呢!
就在虛靜老道催動陣法之際,圓桶山下的那四人才攀爬至一半。早已不耐楊虛谷不愉的小聲嘀咕道:“還爬什麼山啊,直接飛上去不就得了!某些人不是非常想念爹爹麼!”前面青年修士轉頭瞪了他一眼,卻是和顏悅色對著身旁的少年說道:“棟樑,沒關係!你矛盾的心情師傅我能理解,我們就這麼慢慢的踱上去,等你覺得沒了心中安穩了,我們在進那塔樓找你爹。”
那少年囁嚅了一陣,老半晌說出聲:“謝謝師尊!”
那青年修士聽他這麼一句,頓覺眉毛輕了幾分,開懷的又追問道:“棟樑啊,你們一家團圓了之後,你能夠遵守你的諾言,到時無論師傅讓你做什麼,你都做的到麼?”
“師尊,弟子自然不敢糊弄師傅!”少年猛地點頭,並露出了堅決的神色的答道。
那青年修士見此心情更暢快了,連連說了幾聲好字,聽得他身後的楊虛谷皺眉不已。
又走了幾步,那青年修士突然臉色一變,像是感受到了什麼,整個人剎那化成一支血光劍,以劈天之勢驚虹射入圓桶山上頂的紫霧中,至留下面面相覷的三人。
須臾,在他們心中同時響起一個聲音:速速跟上來!
這三人這才如夢初醒,爭相施展出血遁之術往山頂飛遁而去。
全易群冷然望著眼前高聳如雲的塔樓,強大的神識覆蓋性往裡一掃,瞬間便確認了存在空間波動的樓層。他眼中寒光一閃,體內法力瞬間流轉,手掌一翻激射出一道血芒。血芒離他半尺又迅速轉化為一個斗大而猙獰的狼頭,狠狠的撞向了塔樓壁。
就在狼頭逼近塔樓壁半寸之時,牆壁上突然生出一層烏黑色的障壁,堪堪抵住了狼頭,一時間血光烏光同時飛漲,廝殺的難解難分。全易群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之色,手指一點,一個蠶豆的大的血繭應指而出,沒入了那片血光之中。
血光再次大盛了起來,剎那間便擊潰了烏光,撞上了塔樓壁。
沒引起任何聲響,塵屑散去之後,那塔樓壁竟無端端的空出一個丈寬的大洞來。
全易群見狀冷哼一聲,便閃身進入了塔樓。他方才進入,雙目一掃,立即便見到前方兩個已被光華模糊了的身影。心中一驚,身影猶如離弦之箭飛速往圓形陣中抓去,但這一抓下去,卻是落了個空,那兩人已然消失在了原地。而且,就連這兩人腳下的傳送陣也不知去向。
他的臉陰沉了下來,氣惱無比的望向了一旁已快要湮滅的化影。
虛靜老道的法力禁錮著實厲害,任由蕭水生如何掙扎都無濟於事。正當他快要死心時,卻是有人將夜月殿破開了一個大洞,一個血色身影從中飛出,伸手迅速向他抓來。蕭水生先是一驚,然後便希望大起,只盼著來者能夠將他抓出圓形陣法,好繼續留在大寰洞天,一時間也顧不上對方是否對他懷有殺意了。
可惜,天不遂人願,就在那雙血色的大手之差一點點就能夠抓到他的時候,偏偏那傳送陣法就發動了,蕭水生只覺得眼前一亮,便什麼感覺都消失了。
這時,誰都不會想到,這落空的一抓最終造就的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