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歸我方,顯然要不了多久,說不定此刻已將花層樓修為吸盡,使她成個廢人了。你見她還有何必要?”
“她當初何苦隨花言離開。”
雷聞言失笑道“就算是花層樓又如何,不聞有言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麼?多少男子且都如此,何況女人了。且玄門有過太多類似我和李真的先例,不禁成為人私下樂道嚮往之事。花層樓不過是賭輸被騙罷了。”
蘭帝不禁想起太上真尊不久前所言,想來是早已看到花層樓今日結果,卻果然沒有干預,任由這個義女步入這等下場。
一時間,想起忘情門時的往事,險些禁不住有些唏噓感懷。這時,雷卻已先長嘆口氣道“畢竟當初曾在忘情山呆過不少時日,眼見花層樓這等下場,也實有些傷懷。”
旋又道“卻偏偏不能幫她。她所以投入我方,不過是被花言說服,報嫁夫隨夫想法而已。倘若說破,終究不過是死在花言手上又或者逃回玄門。且花言如今身負重責。目前必須使他安心留下,權衡輕重,花層樓也只能如此了。”
蘭帝聽著,突然心下一動,脫口問道“莫非花言打算前往白晝門?”
雷也不顯錯愕。點頭道“正是如此。他與白晝門主曾有難以說明的情緣糾纏,地魔三大門一直使我們難從有效招降,與魔門內諸多門派地方商賈干係複雜難理,倘若消滅,影響太過深遠,對於日後治理魔門大為不利。
若非如此之故,那花言哪還有多少利用價值,修為高深難測。此人心機深沉,我終究會將他除去。只能到那時再放花層樓自由了。”
“她可不定能活到那時候。”
“不會。花言那等修行之法,正需花層樓這等體質真氣精純的女人,必然將她囚禁,使之修煉用。”
蘭帝便有些驚訝道“不想你對她倒還如此念舊。”
雷曬然笑道“一則是李真之故。二則,當初玄門時,她待我倒也算得照顧,反正此番之後她已修為盡廢,被那花言將自身魔氣雜亂處灌注體內。也不過剩下凡俗中人那些許壽命,不甚為難。”
說罷。一陣沉默。一行三人又飛出老遠,無情真尊一直跟隨在後。顯是硬撐著,卻不發出絲毫聲音響動。
這時蘭帝覺得已不需耽擱下去,開口告辭。雷卻突然叫住他道“慢著。”
待蘭帝面露不解之色時,雷才猶豫著開口道“你我兄弟一場,當年地魔門時也算承你人情,我雖對此不是太過在意。但李真時常唸叨,故而非要我再遇你時將這番話轉達,多少算她盡地心意。”
蘭帝這才知道,雷要說的話並不止花層樓一事,便靜待他下文。
就聽雷道“玄魔兩門覆滅必定,玄門內部有一必定導致覆滅地因素,過去只因時機未成熟而不曾使用。如今卻差不多了。”
蘭帝一聽,頓時想起往事,脫口而出道“鎖妖塔?”
雷聽罷微笑道“不錯。鎖妖塔一開,玄門九派也許不必外力都將步入覆滅了。其中多少妖魔被關禁萬千年不止,浩劫過後的如今玄門力量,根本不能對抗,便是你,面對那無數萬千年妖精怕都不能輕易打發乾淨。”
蘭帝對此倒不懷疑,那鎖妖塔他當年曾巡守,內中確實極多修成仙魔妖體地厲害妖精,當初便想,倘若鎖妖塔破,萬千老妖群出,玄門怕難保完全。
口中卻道“此事怕不容易,那鎖妖塔防護陣法實在厲害,以我如今修為,全力施為也僅有七成把握一擊而破,想來當是太尊或當初玄門高人真尊所布。莫非大哥和逍遙黑心又想聯手出擊不成?”
雷緩緩搖頭道“逍遙黑心修為早已大打折扣,便是和道主親去,也未必破得。你所猜不錯,那防護陣法曾被太尊加強,故而天下能破者寥寥 。”
見蘭帝有些困惑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