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煙霧;迷濛的煙霧籠罩中,微微睜開眼睛;漆黑深邃的目光散發著異樣的光芒,盯著前方的道路,“走吧,去見一見他。”
“是。”玖月姬點點頭,關上車門示意開車的兄弟往醫院的方向走,跟著梅盛多年瞭解她不喜歡過於吵鬧的氣氛,遂一路上都保持著沉默。
安靜的狀態沒過一會兒就被突然開口的梅盛打破,“前幾天有人挑釜山的場子?”
雖然不知道會長透過什麼渠道知道的這個訊息,瞭解內情的玖月姬不敢隱瞞這件事情,“是,傷了幾個兄弟,那邊的大哥快處理好了。”
“處理?”梅盛歪著嘴勾起邪惡的笑容,語氣裡帶上了不屑,“他又想以和為貴嗎?”
“看樣子是的。”自己的社團碰上了被其他社團蓄意挑釁的事情,還傷到了兄弟們的身家性命,玖月姬其實也挺不能理解為什麼釜山負責那個區的大哥竟然想要和對方社團進行和解處理。
反正以玖月姬的想法,至少要讓對方社團交出當天的兇手給受傷的兄弟們報了仇再說,佔著理字邊還想著要和對方和解,擺明就是在向對方示弱,這種丟臉的行為,真不像是會長曾經悍然的手下能做的出來的萬分不明智的決定。
對自己手下的人,梅盛大部分時候都是極其護短的,但這一次的事情讓梅盛很不爽,明明就可以趁這個機會逼對方退出那片地盤,卻因為某個自從做上了社團頭目的後開始變得自以為是的膽小鬼破壞了。
掌控了半壁江山的梅盛並不會缺那麼一丁點兒地方,她更在意的是自己的手下竟然率先向對方挑釁的社團示弱的做法,那讓她很沒有面子,如果日後讓道上的人知道了這些事情,她會被嘲笑死的,沒有人願意用膽小怕事兒的手下,梅盛也不例外,就算他曾經跟在自己身邊立下過汗馬功勞,都不能抵消他這種行為。
抽完手裡的煙,開啟車窗,食指和拇指間微一用力把從視窗處菸蒂彈了出去,重新關好玻璃窗梅盛倚進了寬鬆舒適的座椅裡,微微放鬆了身體,說道:“都說酒肉穿腸過,血性心中留,他倒好,酒肉都有了,血性倒沒了,往日的盛名都被現在的生活腐蝕了。”
“需要做什麼嗎?”
“地盤我要,兇手我也要。”梅盛對於戰場上的弱者向來都很厭惡,尤其是要那種讓自己的手下忍氣吞聲的大哥,這就像佔據著天時地利人和之勢卻還失去了領土的將軍,更讓她無法接受那個人竟然是自己的手下,“給我丟臉的人,還是趁早丟了吧。”
“是,我稍後就吩咐人做事。”玖月姬在隨身本上記下了這件事情。
梅盛淡淡的“嗯”了一聲後就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鄭秋兒的身體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弱下去,梅盛對鄭秋兒的印象好,願意幫助她完成最後的心願,那個到最後都在以最樂觀的心態生活的女人,擁有讓人願意幫助她的魅力。
進了醫院,忽悠走了守在門口的警察,在李俊碩驚訝的目光下,梅盛帶著人走進了病房裡,站在了李俊碩的病床前,漆黑看不見底的目光看著他也不說話。
強撐著從床上坐起來,顧忌著胸口的傷口,李俊碩半倚靠在病床扶手上,一臉警惕的看著梅盛,“你是誰?怎麼進來這裡的?”
“你就是李俊碩。”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圈,梅盛也沒有在他身上看出有值得人迷戀一輩子的地方。不過她可以理解,人的感情就是那麼的無法防備,可能就是那麼一個瞬間,就能讓人喜歡到骨子裡,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鄭秋兒或許就是遇到了那樣的時刻,才會讓她一輩子都對李俊碩念念不忘,直。
看著面前的年輕人,李俊碩也覺得很奇怪,他不記得自己認識這個年輕的女人,心中的防備也加重了幾成,能在警方的封鎖下大搖大擺的走進來,如果不是警方允許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