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走了以後,雅問也緊跟在他們身後悄悄出門了。等她下午回到家的時候,阿杏他們還沒有回來。
她靠在沙發上休息的時候,羅嬸給她端來了一杯茶。
“小姐,你去看過了?”
“嗯。”
“那結果怎麼樣?”羅嬸心急地問。
“那個教授給我做了三個多小時的檢查,問了很多問題,還給我做了睡眠測試,最後的結論是——”她故意賣了個關子,停下來不說了。
“小姐,到底是什麼?”羅嬸更急了。
“他認為我根本不可能有夢遊症。本來我也就一直確信我不會夢遊的。羅嬸,你確定那天晚上看到的人真是我?”
“不會錯的!這個家裡還有誰長得和你一樣啊?當時,你就挨著我的面前走過,我怎麼可能看錯嘛!”
她端起茶呷了一口。
關於那個夢,她並沒有向任何人說起過,若非親眼所見,羅嬸也不可能複述出她夢中的一切。所以,羅嬸這邊不會出問題的。
而教授那邊也不會診斷錯誤。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衣兜,鑰匙還在。這鑰匙是她昨天當著羅嬸的面和床底下的鐵鉤子一塊兒找到的,這就是那把冰窖大門的鑰匙,用一根藍線穿著。
冰窖的鑰匙一直都是由媽媽保管的,連她自已都不清楚這把鑰匙怎麼會到了她的手上。
這把鑰匙,和那個鐵鉤子,都是莫明其妙地被她找到的,可她根本對這兩樣東西從何而來一點印象都沒有。
這兩天媽媽也沒有問鑰匙的事,看來還沒發現鑰匙已經丟了。在回來的路上她已經拿定了主意,本來她就想去冰窖看一看爸爸的屍體好解開對那個夢的質疑,既然鑰匙現在在她手上,就正好利用這個方便去一趟,完事之後再把鑰匙偷偷地還回去。
“羅嬸,我昨天晚上有沒有夢遊?”
“我不知道,小姐,昨天晚上我並沒有留意。”
她又呷了一口茶,將茶杯放回桌子上,然後靠在沙發背上閉目養神起來。
隱隱約約地,她有些懷疑:那個夢說不定根本就不是一個夢,而是她當時正在做的事!
她一驚,身體像過了電似地猛地一顫,腿就把桌子上的茶杯碰翻了。
“小姐,沒燙著吧?”
“羅嬸,這兩天我要去一次冰窖!”
“什麼?哎呀小姐你是不是瘋了!你不能去冰窖的!”羅嬸立刻連連擺擺手阻止她。
“有什麼不行的?不告訴媽媽不就行了。她就算知道了又怎麼樣!不就是去趟冰窖嗎,她還能把我打死?”
“小姐,這個時候還賭什麼氣!我不是說過嗎,那個冰窖真的不能進去的,尤其是女孩子,有陰氣……”
“我還會被那些什麼見鬼的陰氣給吃了不成?再說就進去一次,不會有事的。”
“小姐,你不能這樣不聽話的!我聽你爺爺說起過,雷家的每一個魔術師在死了之後都要被抬進冰窖中停靈四十九天,這可不是一般的‘停靈’,聽說,在這段時間裡冰窖中如果進去了活人,那冰窖中的死屍就會……”
她冷笑了一聲:“就會什麼?就會復活不成?你可真是越老越糊塗,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拿這種鬼話來騙我!你們越是不讓我進,我越是要進去看看!”
她真的有些生氣:只不過是一個放死屍的地方,大不了和醫院的太平間一樣,有什麼不能進的!
她心意已決,忽地站起身上樓了。
羅嬸望著她的背影,不住地搖頭嘆氣。
雅問每天都在睡午覺的習慣。
如果午後的陽光很好,她就坐到視窗下的沙發上,眯著眼睛,看著陽光,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