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掐住軟肋般連反抗的力氣也被一起卸掉了,不等他重振旗鼓,下一刻低著頭的哈迪斯便收回在他側臉上徘徊的手,轉而扣住後腦,發狠地將他給牢牢吻住了。
“我、唔……”
彼此的唇舌彷彿都燙得厲害,交裹纏綿的方式是在香蕊間輕盈地舞動著的蝶影,也像罐子裡的蜜糖與負責攪拌的勺子般粘稠,濃烈而甘甜,激烈中透著濃醇的真摯溫情,像是在地毯上暈染開的酒液,又有霧氣氤氳的眷戀情深。
……以及不容忽視的生澀。
他真的忘記了非常重要的事情嗎?
阿多尼斯蹙著眉,心裡越發動搖和困惑。
比起在模糊的印象中剛正嚴明、行事一板一眼的冥王會不惜信口開河,大費周章地以虛情假意來誆騙他這無足掛齒的低階神的這個匪夷所思的猜測,縱使是他,也更傾向於自己丟失的記憶力,的的確確有涉及到對方的一重要部分。
他的思緒在自我懷疑和愧疚間徘徊著,近乎逃避地闔上了眼,恍恍惚惚地感覺到吻漸漸從被碾揉得發紅的唇上移開,蔓延到側頰和脖頸一帶了,難以啟齒的部位也開始被不安分的手生疏地撩撥著。
不知過了多久,當健碩的軀體覆上,火熱堅硬的巨物進入他時,在迷亂的汪洋中徜徉的阿多尼斯登時清醒過來,被那撕裂般的驟痛驚得臉色煞白。
“不!”
出於自我保護的本能,從未承受過這樣劇痛的植物神狼狽地往後猛然一躲,在掙脫那隻來得及淺淺迫入些許的恐怖東西的下一刻,極度慌亂下,竟胡亂變成了一隻渾身發紅發燙,滿眼犯暈的……
小白兔。
哈迪斯:“……”
第三十一章
在接下來的好幾天裡,不知為何,修普諾斯始終都沒能覓得冥王的蹤跡。焦頭爛額下,唯有無奈地擔起與奧林匹斯派來接回兩位精神萎靡的神祗的使者交涉一職。
“好了,我的兄長,這下還要我跟你講述驕矜自大的害處嗎?”喜愛在自己管轄的山林中持弓徜徉,英氣又不似雅典娜般野心勃勃的月神阿爾忒彌斯在交付過神王定下的致歉禮後,立即就將被困多日的光明神放了出來。
看著那光團軟軟地躺在掌心,完全沒了往日的意氣風發,她既心疼又覺得解氣,連連搖頭:“冥界的唯一尊主想要懲治一個粗心大意的闖入者,比在爐前的鐵匠叮叮咚咚地打著鐵還要輕鬆。明知無法無天的背後總站著叫人膽戰心驚的危險,為何還要沉浸在吹噓和自誇中,像啃著乳酪皮的耗子般無法自拔呢?”
從未品嚐過如此徹底的挫敗滋味的阿波羅的思維仍有些遲鈍,此刻更是被妹妹教訓得啞口無言,反倒是赫爾墨斯矜持地抖了抖毛,恢復往日那精明俊俏的青年模樣後,才不疾不徐地頷首致意道:“阿爾忒彌斯,這回是勞煩你了。”
阿爾忒彌斯扯了扯嘴角:“不曾想連一心想尋由教訓你的天后也無能為力的聰慧神使,也會失手得離譜,竟大意地自己投入過於狼狽的境地中。”
赫爾墨斯不以為忤,回答得滴水不漏:“我的神職不似你等超然,總得些能隨心所欲的閒暇。要換來能為父神奔走效力的風光,就得身不由己地被劍刃的另一側偶爾剜走幾塊血肉。況且這回並算不得兇險,充其量是被迫享受了幾日不甚舒適的假期罷了。“真計算起來,他只是損失了些許顏面和短暫的自由,但沒受到實質上的折磨,與將宙斯的風流多情遷怒於他,三番四次都當真要置他於死地的赫拉相比,差點被擄走愛妻的哈迪斯要顯得太寬宏大度了。
“噢?我聽見了什麼滑稽之語?”這段時間裡與他沒少鬥嘴的阿波羅冷笑一聲,也迅速變回丰神俊逸的形象,捉住機會開口譏諷道:“若要在諸神中評選蠢昧可笑者,過去以機敏著稱的你必定榜上有名,囚禁的枯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