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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她絕望地發現,自己竟然連凝望心儀的神的能力,都被獨佔欲極強的阿芙洛狄特給剝奪了。

布尤蒂並不懼死,積怒已久的她瀕臨爆發:“我不怕。”

同伴們不約而同地嘆了口氣:“你難道想永遠都沒辦法看他了嗎?”

“我……”

布尤蒂這回猶豫了。

就算是當著面,她恐怕都敢對阿芙洛狄特不屑一顧,然而卻擔憂類似的詛咒降臨在自己頭上,不得不面對生生世世不滅的錯過。

“快走吧。”

見說動了她,她們忙衝彼此使了個眼色,把仍是很不情願的布尤蒂硬拽回了躲藏的地方。

正如先前所擔憂的那般,她們才剛剛躲好,阿芙洛狄特無聲無息的步踵便由雲間降下了。

帽子和鞋子上都有著同樣羽翼紋絡的赫爾墨斯是眾神的使者,他才被晉封不久,行事是叫人忍俊不禁的風風火火,眉眼稚氣未脫,這次罕有地受到了一貫對他不理不睬的美神的託付,便懷著好奇,真捎了抱著一大束銀蓮花的她一程。

阿芙洛狄特是諸神——尤其是男神的眼中寶珠,當之無愧的寵兒,他可從沒見過她這麼卑躬屈膝,面帶哀求的姿態。

赫爾墨斯自言自語:“咿,那會是誰?”

他並沒揹負其他任務,不著急離去,索性留了下來,讓雲朵遮蔽身形,當看一場好戲。

當阿芙洛狄特將銀蓮花放在一邊,又用沾了水的絲絹,輕柔地放在那沉睡的男子的額頭上緩緩擦拭時,赫爾墨斯也獲得了把躺著的那人看個清楚的機會。

每一絲每一寸都彷彿蘊含著大自然的生命力、自有流光依附的墨綠色的長髮被撥開些許,襯著雪白得近乎透明的肌膚,露出用最完美的畫筆細心雕琢出的珠玉輪廓來。

“嗬!”

赫爾墨斯頓時都忘了呼吸,眼珠子就跟被固定在他身上似的,怎麼都捨不得收回目光,連被阿芙洛狄特發現了自己並未離去而生氣地接近一事,都恍然無覺。

“赫爾墨斯——”阿芙洛狄特不復方才照料阿多尼斯的低聲下氣,在珍視的寶物被窺伺時,她的攻擊性也隨著大幅度地提升了。

彎月般的眉梢盛氣凌人地上挑著,眼底隱有怒光,質問:“你無緣無故地逗留在此,是要蓄意挑釁我嗎?”

“你誤會了,”赫爾墨斯斂迴心神,同時也司掌雄辯的他在嘴上並不示弱:“我可沒有需要避人耳目才能來探望的秘密情人,只單純覺得這裡風景不錯,或許阿瑞斯也會很感興趣呢。”

阿芙洛狄特眼睛微眯,與他對峙著,心念電轉。

她每次來這裡,可都有故意瞞著醋火旺盛的情夫阿瑞斯的。

她早是有夫之婦,可這場婚姻卻叫她厭惡至極,視作完全不願意提起分毫的奇恥大辱。

——不欲她有機會去誘惑濫情的眾神之王宙斯的天后赫拉,強行將她配給最醜陋的火神赫淮斯托斯,這最美與最醜的滑稽結合,被當做笑話已然傳遍整個奧林匹斯和附近山巒了。

赫淮斯托斯醉心手工藝的製造,容貌奇醜無比,自尊心卻極強的他自然是知道她心不甘情不願的,在討厭罔顧他感受的母后赫拉的同時,也對她毫無好感,從頭到尾貫徹了不理不睬的態度,哪怕清楚她在外有無數情夫,也熟視無睹,無動於衷地揮動著沉甸甸的巨錘,鍛打燒紅的鐵塊。

對她痴心迷戀的神裡,最叫人津津樂道的便是攻無不克的戰神阿瑞斯,他相貌英俊,身材健壯,阿芙洛狄特與他一拍即合,更因赫淮斯托斯的視而不見變得更有恃無恐,天天與情夫出雙入對,卿卿我我。

不過那是在遇見阿多尼斯之前。

阿芙洛狄特掌管神與人的愛情,享受歡愛帶來的極樂,習慣了被人和神奉承討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