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吻的魅力。
聽了這番奉承和退讓後,阿芙洛狄特非但沒有死心,反而因這份冷漠無情的拒絕愈發的脈脈含情:“噢天吶,多麼狠心的阿多尼斯!你為何要這般冷漠無情,我不過求你溫存的一吻,你卻如此傷害一顆憔悴的心。你的面容如最華美的花兒般精緻,與你相伴而生的罪惡卻無法沾汙這份可貴的純淨。你——”
“抱歉,殿下,”一旦涉及花朵,司掌植物的阿多尼斯就再沒法保持緘默了,不可思議地打斷了她:“若是真存在著九尺高的花兒,它的樣子你絕對不會想親眼見一回的。”那效果該有多麼驚悚!
阿芙洛狄特:“……”
眼見著轟轟烈烈的求愛被這尚未成熟的少年給扭成了搞笑劇,赫爾墨斯不合時宜地笑了出聲。
雖然他對阿芙洛狄特求而不得的請願模樣百看不厭,可再逗留下去,阿瑞斯沒準就會找來了,便開口解圍道:“我想你也該回去了,否則等阿瑞斯在角鬥場上熱身完畢,卻始終不見你,一定會出來找你的。”
阿芙洛狄特不悅地蹙著眉,不得不承認赫爾墨斯說的都是事實——她當然不懼怕身為頭號裙下之臣的阿瑞斯會不會因此大發雷霆,卻要杜絕情夫會追蹤到這裡,加害無力反抗的阿多尼斯的可能性。
“我先回去了,阿多尼——”
柔媚的聲線戛然而止。
她本想著在離開前好好告別一番,就很是眷戀不捨地回頭看了一眼,結果美少年蹤影全無,取而代之的,是一頭渾身髒兮兮的牧牛。它靜靜地趴伏在櫻草花盛開的地上,精神略顯頹唐,尾巴懶洋洋地一甩一甩,趕走好奇地接近的小兔。
“哞——”
為了倒熱情的阿芙洛狄特的胃口,他竟不惜將自己變成了一頭醜陋不堪的牧牛!
“騙子之神也臣服在你的美貌之下!”赫爾墨斯笑著,把離他手最近的葉子摘下一片來,折成小笛,拋給白牛,說道:“衷心希望下次見到你的時候,你還活著。”
光是聽他說話,或是單純看著他就足夠賞心悅目的了,既然是漂亮的花瓶,赫爾墨斯便不希望他會很快被在競技場上揮汗如雨的勇武之神的妒意洞穿心臟。
做完這事,眾神的使者反應極快,不待倍受打擊的愛神再傷心欲絕一回,也省得她重口味地抱著一頭牛鍥而不捨地求愛,連忙驅使風靈,將他們一起帶往高聳入雲的奧林匹斯山。
牧牛睜著無辜的眼睛,仰著腦袋,見他們的身影消失在上空了,迅速站起來變回人形,雙指並於下唇,發出一聲悅耳的哨音,等待片刻,一隻矯健的成年雄馬便雄赳赳氣昂昂地出現在了面前。
還罕有地低下自負的大腦袋,親暱地拱了拱許久不見的阿多尼斯。
“霍斯,我們走吧。”
阿多尼斯彎了彎眉眼,行雲流水般一個翻身,就算揹負著沉重的弓箭也仍然輕鬆地一躍上了馬背,也不需要發出任何指令,這與他心靈相通的夥伴便自發地邁動步子,往不被奧林匹斯眾神所關注的方向去了。
“請等一等,阿多尼斯!”
布尤蒂不料會是這麼個發展,在大樹後瞅著阿芙洛狄特對他動手動腳時就感覺心如刀割的她,這下更是無法坐視不理了:“求求你,請不要離開!”
阿多尼斯疑惑:“為什麼?”
他想不到留下來的理由——阿芙洛狄特與阿瑞斯的曖昧關係早不是秘密,他又不具備與戰神抗衡的能力,傻乎乎地等阿瑞斯找上門來施展報復時,一切也就晚了。
更別提,激怒阿瑞斯的起因本身就出現得足夠冤枉了。
布尤蒂漲紅了臉——她方才嚷嚷出那句話不過是一種衝動,只習慣了在遠處偷望他的身影,突然就被溫和地詢問時,她竟是丟臉至極地跟木頭般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