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拿著房卡來到房間門口,刷卡,進門。
燈光伴隨著房卡的插入驟然亮起。
桑晚走進房間,一眼發現了不對勁兒。
寬敞的大床中間,有一個鼓包的位置,看上去十分可疑。
“誰?”桑晚警惕地出聲喊了句。
同時她連忙拿起一旁的花瓶,把裡面的鮮花丟在桌子上,拿著花瓶緩緩靠近。
房間是路和光準備的。
按理說酒店環境很好,是個正規酒店,可為什麼她的房間會有人?
桑晚聲音落下,大床中間的鼓包處動了動。
桑晚屏住呼吸上前,站在了距離大床兩米的位置。
“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房間,趕緊出來!”
桑晚話音剛落,就見一個人掀開被子,背對著桑晚出現在床上。
那是一個半·裸上身的人。
一頭短髮亂糟糟的,還有些溼潤,他跪坐在床上,露出了白皙的後背。
他顫著聲音開口:“老闆,我是來為您服務的……”
“服務?”是她想的那個嗎?
“嗯,老闆想做什麼都可以。”床上的人繼續說。
“你是路和光派來的?”桑晚問。
怪不得路和光把她送到酒店,臨別前的表情那麼奇怪,合著是提前在她的房間藏人了。
不是,這都什麼年代了。
給她床上送人?
瘋了吧!
此時,桑晚的內心活動快要爆炸了。
天殺的路和光,真該死啊。
“不是,我是自願的。”床上的人抖著身子開口。
知道他是幹什麼的,桑晚也不害怕了,將手裡的花瓶放到桌子上。
“行了,我不碰你,對你也沒興趣,你不用這副樣子。”
桑晚看著床上還在發抖的人,沒好氣道。
身子都快抖成篩糠了還說自己是自願的,是把她當傻子嗎。
關鍵她也不是那種人。
桑晚的話,令床上的人安心的一點,他緩緩轉過身子,抬頭看向站在床邊的桑晚。
桑晚同樣也看過去。
二人視線交匯,雙雙愣住了。
“餘子期?”
“姐姐?”
兩人愣住後,非常默契地同時開口。
餘子期率先意識到自己還光著上身,連忙拉起被子把自己的身子裹起來。
臉頰紅得像是熟透的番茄,低著腦袋,不敢去看桑晚。
桑晚則是站在原地愣了足足半分鐘,才把自己的聲音找回來。
她先看了看床上餘子期窘迫的樣子,說:“我先出去,你把衣服穿好。”
說罷,桑晚轉身去了門口背對著後面。
一分鐘後。
後面傳來餘子期的弱弱的聲音:“好了,姐姐。”
他無措地站在床邊,低著腦袋,雙手交叉垂在面前,一副犯了錯的小孩子模樣。
本來他已經做好了今日被潛的準備。
可沒想到進來的人會是之前救了他的姐姐。
姐姐給了他一筆錢,讓他好好生活,可是他卻變成了這樣。
一時間,洶湧的愧疚席捲了餘子期全身。
他不敢去看桑晚,也不敢聽桑晚的聲音。
他害怕。
讓姐姐失望了,姐姐一定會很生氣吧……
桑晚扭頭看了眼,確定餘子期穿好了衣服才走回去。
她拉了一把椅子坐下,目光嚴肅地盯著面前的人。
她聲音聽不出喜怒,“說說吧,你怎麼會出現在我的房間?不是路和光讓你做的,那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