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水推舟送給哥嫂當女兒。而徐虹梅的屍體在一個月後才被人發現,沒人知道死者是誰,成為一具無名女屍。
遺言的最後寫有一段葉彩霞的懺悔,她發誓自己沒有殺徐虹梅之心,她的哥哥殺死徐虹梅後也沒有告訴她,直到一個月後,報紙刊登那具無名女屍,才偷偷告訴她那是徐虹梅。葉彩霞知道自己罪惡滔天,可一切都無法回頭了,她只能朝前走下去,帶著懺悔……
信從葉婉手中飄落,這封信太沉重了,她連隱藏自己身世的紙條都握不了,何況這樣罪過的信。她更加厭惡自己的身世,無論是葉姓與沈姓,都是帶罪惡的姓,而她的體內卻流著這樣兩個姓結合所產生的血液。
“既然她已經留下遺書,為什麼還要在項鍊裡留紙條?”葉婉覺得有點多此一舉。
“沈太太是個有心計的人,留兩手是為了安全。萬一她突然死去,那麼保險箱的鑰匙自然會落入沈樂或沈華起或沈丹之手,絕不可能落入你的手裡。那三個人,無論哪一個,都不可能接受你,為了財產,遺書便會被毀掉。而項鍊,作為沈太太的遺物,可能會有機會落到你的手裡。”高平膺拾起信放回信封,再把信封放回保險箱裡,鎖上保險箱的門。他沒有指責什麼,只是皺著眉,罪惡的人現在都死了,指責也是多餘。追根究底,葉婉覺得造成這樁罪惡的人還是沈華文,就是因為他的可恥要求,才使葉彩霞喪失人性。
“徐虹梅的親人就沒有懷疑到她嗎?”葉婉不解葉彩霞這些年的平安無事。
“我想,由於徐虹梅在信裡沒有說葉彩霞的名字和住址,她的親人遲遲不見她回來,就算到城裡尋找,也是無從下手。在尋找無果又無徐虹梅訊息的情況下,他們會以為是徐虹梅嫌棄坐牢的丈夫,跟別的男人走了。”高平膺將鑰匙遞給葉婉,現在保險箱對他來說不重要了。
葉婉預設了這種猜想,張伯也是最近才知道徐虹梅失蹤的真相,可笑這兩個仇敵的人,卻在一起生活了一年。張伯以前沒跟葉彩霞接觸過,葉彩霞也沒見過徐虹梅的丈夫,她搬到這裡後才知道張伯這個人,而此時張伯已經和張媽是夫妻,誰會想到他是徐虹梅的丈夫。雖然張伯與沈華起是朋友,那也是牢獄中認識的朋友,沈華起沒有見過張伯以前的妻子,張伯也不會將以前的家事跟沈華起多說。再說,他當時還以為徐虹梅拋棄了他,說到前妻,也恐怕是憤恨地咒罵與牢騷。
徐虹梅的確死得很冤,張伯得知真相後,為前妻抱不平的心理是可以想象的。而他自己的身上也揹著罪惡,所以他不能報警,只能採取自己的復仇方式。
第三十四章 第二個兇手
從葉彩霞的房間裡出來後,高平膺坐在三樓書房的沙發上,他又拿出平面圖看,還想在圖中找出一些有用的線索。葉婉在另一張沙發上坐下,看著專心致志研究平面圖的警察,她有點不滿。他想的只是查案,而她關心的是怎麼活著出去,在知道了能擊敗沈華起與張伯的把柄後,她更迫不及待想出去,因為在封閉的住宅裡什麼事情都會發生,變化可能會危及她的生命。
“接下來,我們只能等待嗎?”
“不是等待,而是要想辦法找到吳媚蘭與張媽。”高平膺看著圖說,“她們兩個人一定是在陽臺上,所以,要想辦法找到進入陽臺的秘密入口。”
葉婉不悅地提醒高平膺:“你不是說,只要雨停了,就可以聯絡到外界嗎?”
高平膺“哦”了一聲,安慰她不要著急,外面還有些小雨,路上也沒有什麼人煙。他那個聯絡外界的辦法很被動,還不如先破解了陽臺之謎,那也是一條逃生之路。如果她沒事,最好去地下廚房做些飯菜,他們現在需要補充體力。
“我沒有心情。”葉婉不客氣地回道。
“你不想活著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