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不遮到沒說什麼,只是簡單的恩了聲。
那男子朝著身後擺了擺手,示意把馬車牽走,抬眼又看了眼跟在燕不遮身後的莫莉,這才問道:“這位姑娘是……”
“我的朋友。”
“是,小的知道了。”管家很知分寸的沒有再問:“我過會兒就去準備間上房。”
正當燕不遮要進府的時候,那位管家似是一直在猶豫,好半天才試探性的開口道:“大人,皇上已經派人催了好些次了,不知大人……”
“……”燕不遮這才道沒有說話。
莫莉微微側頭看了眼,忽然停下腳步的燕不遮,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那張玉白的臉上竟閃過一絲的狠毒的厲色。
“過會兒,我再去。”燕不遮淡淡的說道,不再多停,拉著莫莉進了府邸。
簡單的吃過早飯,喬然便匆匆忙忙的告辭,說是自己的幾位情人妹妹等著自己,不好讓佳人傷心,說完便一溜煙,腳底抹油不見了人。
只剩下燕不遮和莫莉坐在檀木的大圓桌邊,尤其顯得冷清。燕不遮卻不以為然,只是一味的笑著品著手上的茶,看來心情不錯。
莫莉看了看燕不遮似乎有些猶豫,但是還是開口:“那個……你能幫我找棟房子嗎?”
“做什麼?”燕不遮放下手上的茶,笑著看著莫莉。
“總住在這裡畢竟有些不方便,我想……”還沒等莫莉說完,燕不遮就打斷說:“先住著吧,反正也沒什麼人,等把傷養好了再說。”
燕不遮說的很果斷,語氣依舊冷清帶著不容人拒絕的口吻。
……
見燕不遮的臉色有些難看,莫莉也不好再提,只好自己私下尋找。
與此同時,玄麒的日子就顯得難過許多。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越是不想想起,就偏偏越是越是想得清清楚楚。
玄麒坐在門前,煩……
一項自允對什麼都無所謂的他,此刻卻覺得周圍的所有的東西怎麼看怎麼不瞬間,一腳踢開了礙事的凳子,憤憤然起身。
喬依每年此時都會遵照師傅的規矩,下山施醫贈藥,所以根本還未來得及發現玄麒的一天比一天的反常。
但是,她雖然不知道,她養得那隻狐狸可是知道。
原本只剩下一隻妖怪和一隻狐狸的清風閣只剩下一隻妖怪。至於,音塵則是能躲就躲,他去哪,它就絕不出現。幾天下來,玄麒憋了一肚子的火氣沒處撒,狐狸躲在暗處看得是美滋滋的。
一天比一天枯燥無聊,玄麒就越來越想念有莫莉在的日子。
……
直到,玄麒踢毀最後一張桌子之後,竟發現屋子的角落竟躲著的狐狸,正樂呵的看著自己的窘迫模樣,順便舔著自己的皮毛,順順。
本就窩了一肚子火的玄麒,瞬間就想像是被人點著了毛一樣,炸了。
大步走到狐狸跟前,來不及竄的音塵,單手被摁在地上。
玄麒眯了眯眼睛,順手找來了一把剪刀正要減了狐狸柔順至極的皮毛。剛才還樂呵的玄麒這下子是徹底的慌了,也顧不得玄麒揪著自己的寶貝耳朵,連忙變回人形。側身,這才算從玄麒的魔爪下抽出來自己的寶貝耳朵。
“你瘋了!”
玄麒卻不吭聲,一把把剪刀撂倒地上,邪氣的雙眼狠狠地瞪了眼玄麒,沒有吭聲,精緻的臉上顯得有些懾人。
……
許久,都不說話的倆人像是過了很長很長時間。
“她走了……”玄麒的聲音莫名竟帶著些鬱結的低沉。
聞聲,音塵又多看了眼玄麒,嘴角浮現一絲淡淡的微笑。
一項自視過高的妖王也有這麼狼狽的一天,他真是三生有幸竟然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