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俯首望去,這老人身上衣衫仍然完整,身上也沒有一絲血漬,只是面色蒼白,氣息微弱,他心中一動,忖道:莫非他也是中了劇毒!”
此念方生,目光轉處,卻見這老人枯瘦面容上的肌肉,突然一陣痙攣,蒼白的面色,候的轉青,昏黃的燈光,照在他這猙獰的面容上,管寧不覺打了個寒戰,卻見他痛苦的低喊一聲,突又伸出雙手,“拍”的擊在他自己胸前,伸手一抓,抓著他自己的衣襖,雙手一揚,“嘶”地一聲,他競將身上穿著的皮襖撕成兩半。
車門外有風吹進,吹起這皮襖裡斷落的棉絮,淺黃色的狐皮短襖內,他黝黑枯瘦的胸膛上,竟有五點談淡的血漬。
管寧不禁為之心頭一凜,定睛望去,這五點談淡的血漬上,競各個露出半烏黑的針尖,針尖頗楞,甚至比繡花針還要細上一些,但卻仍能穿透這厚重的皮襖,直入肌膚,端的是駭人聽聞的事。
管寧呆呆地望著這五點針尖,心中突又一動,悠然想起自己在四明山莊橋前所遇到的暗器,又想起武當四雁中藍雁道人所說的話“……以貧道推測,在四明山莊的止步橋前,襲向他的暗器,便是那以暗器馳名天下的‘峨嵋豹囊’囊中七件其毒無比的暗器中最霸道的‘玄武烏煞、羅喉神針’…。”
管寧不禁脫口驚呼一聲:“羅喉神針。”
瘦鶚譚菁全身一震,不知哪裡來的力量,竟使得已將奄奄一息的他,掙扎著坐起半身俯首一望,面色大變,驚喝道:“果然是‘玄武烏煞、羅喉神針’……唉,我怎麼會想得到那裡面竟是他們兄弟兩人……”
眉峰一皺,又道:“奇怪,他兄弟兩人,怎會也到此間,又怎會潛伏在祠堂裡…”語聲一頓,目光突地掠過一絲希望的光芒。
管寧此刻心中思潮又起,忍不住問道:“老前輩是在哪裡遇著他們的,又怎麼會中了他們的暗器?”
要知道管寧心中始終認為四明山莊那件兇殺之事,要以這“峨嵋豹囊”兄弟二人的嫌疑最大,是以此刻聽到他們的行蹤,便立刻不住地追問起來。
卻聽得譚營長嘆一聲,“撲”地臥倒,沉聲道:“我哪裡知道是他們,只伯他們也不知道是我……”
原來。…’方才他一腳跨進了斷牆,隨手開啟火柴,卻聽黝黑深沉的祠堂之中,突地冷冷地一笑,瘦鶚譚菁雖然久走江湖,但聽了這種森寒的笑聲,卻不禁為之一驚,候然頓下腳步。
笑聲一發便止,但四下的寒風裡,卻似仍有那森寒的笑意。
瘦鶚譚菁心念動處,手腕一揚,掌中的火摺子,突的脫手飛出,穿過這祠堂大殿敗落窗欞,筆直飛了進去。
而他枯瘦的身軀,也隨之掠進。
突然大殿中又響起一個冰冷的聲音:“朋友,你放心吧!我死不了!”
瘦鶚譚菁身形方自穿入窗欞,聞言心中一動,真氣猛降,濁氣倏升,而就在這剎那之間,黑暗中突地擊來十數道尖銳但卻微弱的風聲。瘦鷗譚菁大喝一聲,揮掌擰身,手掌一按窗框,身形又退到窗外,應變之快,可謂驚人。
但他雙足一踏地面,胸膛間彷彿微微一涼,他立刻覺得不妙,身形再退五尺,運氣之間,胸中竟有些麻痺之感。
他全身一震,大喝一聲:“我與你素無仇怨,你竟暗器傷人?”
此刻他急怒之下,說話的聲音竟有些嘶啞了,黑暗中又傳來一陣森冷的笑聲,先前那說話聲音,又自沉聲道:“暗器傷人……哼,我比你也嚐嚐暗箭傷人的滋味。”
譚菁聞言,立刻知道這其中必定有著誤會,他奇怪的是暗中向自己發出暗器的人,怎的還不現身,於是他身形一動,再撲向窗內,但身形方動,便又立刻退回,原來就在他運用真氣的一剎那,他競發覺自己胸膛上的那點麻痺的感覺,就在這瞬息之間,便已擴散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