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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隨便你說它什麼都可以,也許,用俗人的一句話說,這就叫,

蘿蔔青菜,各有所愛……”

張大康沉默了,最後只得苦笑笑指著馬揚的鼻子,啐嗔道:“你他媽的,整個

兒一個貢開宸的翻版。你們倆,誰說誰啊?!”張大康忿忿地走了。馬揚卻仍溫和

地笑笑,塌坐在一堆紙板箱上,漫不經心地衝他高大的背影擺了擺手,拉長了音,

叫了聲,你他媽的這個粗野漢子,走好——張大康帶著強烈情緒化的腳步聲,笨重

而又快速地,終於消失在樓道盡頭。馬揚臉上的笑容也隨之一點點凝固了,僵化了,

漸漸淡去。當這笑容最後從他唇邊完全消失時,他嗒然低垂下了腦袋,完全失去了

收拾行裝所必需的那份精細心請,呆坐著了。應該承認,馬揚對自己選擇“逃亡”,

心有不甘,真可謂“既知今日,何必當初”?這麼多年,何必在這“灼人的太陽地

裡”,苦苦守望著這片“麥田”,以至“淪落”到今日這一步?要走的話,早就可

以走的嘛。這些年,從中央到地方,各級公務員隊伍裡,多少像他這樣被稱作“年

富力強”的當任幹部掉頭他去,進入商海。商海里又有多少條民營、國營“大船”

的“船老大”,向他們這些年輕的廳局級科處級幹部發出過各種各樣極具誘惑

力的“召喚”。他從未懷疑,自己去辦公司,即便不能說比張大康“之流”辦得更

好,也絕對不會次於他。讓個人擁有幾部大奔,幾幢小樓,幾個國際頭銜,應該說

是u 萊一碟“。但他沒走。不走的理由,他從不迴避,他看重公務員群體對整個體

制的那點”影響力“。他從不迴避,他的志向並不在辦好一兩個公司上。他認為現

在,對於中國,更重要的是創造出一個能讓所有的公司都辦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