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話。有事就叫我。”
王雨飛道:“好的,謝謝肖護士。”
肖白出了病房,常威緊接著便把門關上了,然後從衣服裡拿出一把小刀。
王雨飛低聲驚呼:“常威,你要幹什麼?”
常威咬著牙恨恨地說:“是他搶了我的大機緣,我要把他的天理聯結器挖出來。”
王雨飛:“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胡說什麼?怎麼可能是他?他都是植物人了。”
常威:“這傢伙運氣總是那麼好,我懷疑他雖然是植物人,但還在遊戲裡。”
王雨飛厲聲道:“常威,你是不是最近網路小說看多了?你以為那種胡編亂造的橋段真的會發生在現實裡嗎?你清醒一點吧,機緣沒了就沒了,一個遊戲而已,沒什麼大不了,你別走火入魔了。”
常威:“可是我真的不甘心。”
王雨飛:“不甘心又能怎樣?你知道他的聯結器埋在身體的哪個部位嗎?難道你把他的皮肉一寸一寸割下來嗎?你會坐牢的,我絕不允許你做這種事。”
常威胸口劇烈起伏著,喘著粗氣。
王雨飛抓住常威的手,把小刀慢慢拿了下來,口中輕聲安慰道:“這事十有八九是那個所謂的穿越者乾的,咱們沒法追究,算了吧。”
常威眼中露出一抹陰冷:“哼,不是穿越者乾的。那個豬頭人的眼神太像他了。或者說,他就是那個穿越者。”
聽到這話,壁障那頭的常周暗暗佩服起了他這位堂弟,以前倒是沒發現,他腦子這麼好使。
王雨飛拉起常威的胳膊說道:“你越說越離譜了。今天就到此為止,我們走吧。”
這時,從常威牙縫裡蹦出來幾個字:“那天怎麼就沒撞死他。”
如晴天響霹靂,如平地起驚雷。
常周兩耳中頓時嗡嗡作響,渾身一軟,虛脫了一般。
王雨飛大驚失色,連忙捂住常威的嘴。
常威一把扯開王雨飛的手,彎腰在常周耳邊輕聲說:“常周,你不是能聽見我說話嗎?那你現在聽好了,昨天是不是你,無所謂。上次我殺你人,現在我誅你心。”
王雨飛:“你什麼意思?別胡來啊。”
常威並不理會,一把將王雨飛按倒在床尾,整個人直接壓在她身上。
“常威,你混蛋……”
“放開我……”
“唔……”
“嗯嗯……”
“不要……”
“嗯……啊……”
從起初的反抗到欲拒還迎,再到……
王雨飛發出的聲音如此熟悉,卻猶如一把把淬毒的利刃,扎進了壁障那邊常周的耳膜,扎進常周的腦子,扎進常周的心臟。
瞬間千瘡百孔,血流如注。
“你們混蛋啊!”常周痛苦嘶吼著,用左拳重重地砸著壁障,壁障又破了一個洞,卡住了他的左臂。
“你們該死啊!”常周雙臂都被卡死,他用腦袋去撞壁障。
“我要殺了你們!”壁障再破一個洞,將他的腦袋也卡住了。
他徒勞地頂著雙肩,蹬著雙腿,想衝破這牆,想推倒這壁,可他卻發不上力。
常周的腦袋穿過了壁障,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病床上的自己,緊閉的眼角流出來渾濁的淚。
他清清楚楚看到,在床尾,當著自己的面,那兩個白日行淫的人,嘴臉醜惡,令人作嘔。
喘著的粗氣,滲出的汗,暴起的青筋,搖晃的床。
連自己都跟著在搖晃,像汙穢之海上巨浪中無能為力的小舟。
“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王雨飛,你個賤人,淫婦……”
“常威,你是個惡鬼,是個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