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解花語卻說華不石“酒量驚人”,定是知道了他前曰裡在“快活島”賭場與那潑皮漢子賭酒之事,這“千花坊”的情報訊息果然十分靈通,什麼事情都逃不過這個神秘組織的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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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不石回到“惡狗門”分舵的時候,天色已近破曉。
“千花坊”的馬車停在了孫家老宅的門前。楚依依扶著華不石一起下了馬車,她拉著華不石的手,將他送到了大門口,又軟語叮嚀了幾句,才道別離去。
華不石頭腦仍有些暈眩,在溫泉池中他喝下的酒實在不少。那種西域運來的葡萄酒,喝在口裡象是糖水,沒有多少感覺,可是後勁卻是十足。
以華不石那點可憐的酒量,想不醉都不行。
他步履蹣跚都走進大門,剛邁進了大廳的門檻,卻看見楊絳衣就站在屋子中間,緊盯著他,眼光之中露著不善,他的酒意頓時就醒了三分。
“姐姐車馬勞頓,怎麼如此早起,何不多睡一會兒,也好養足精神。”華不石陪笑道。
楊絳衣哼了一聲,道:“我的精神一向都很好,又何須多睡。”
她當然不願意說出,自己在這大廳中等了這位大少爺一夜,根本就沒有睡覺。
華不石道:“如此甚好。小弟昨夜未能安睡,現下要去房中歇息一下,這便告辭了。”
他舉步欲行,只聽得楊絳衣道:“站住!你一夜沒有睡覺,便是和那位‘依依夫人’在一起麼?”
華不石一愣,隨即道:“小弟昨夜未睡,只是在談一門生意,卻是讓姐姐誤會了。”
楊絳衣道:“你衣衫凌亂不整,頭髮上水漬猶在,又喝得半醉,難道談生意還需要洗澡喝酒,倒真是新鮮!”
華不石微微一笑,道:“你猜得不錯,小弟是確是與人一起在溫泉中洗澡,只可惜對方卻是一個大男人,實無半分浪漫可言,只好飲些酒水消磨時光。若是和姐姐一起,小弟定是不會喝下半杯酒的。”
楊絳衣臉上一紅,啐道:“胡說八道,誰要與你這花花少爺一起……”
她畢竟是女兒家,那“一起洗澡”的話卻說不出來。
華不石悠然道:“既是如此,小弟便先去後面休息,晚些時候再來拜見姐姐。”
見這華大少爺又是那幅得意洋洋的神情,楊絳衣心中惱怒,直恨得牙癢癢的,卻又沒有什麼辦法,眼睜睜地看著他踱著步子走出了門,到後院睡覺去了。
……
直到晌午時分,華大少爺才又來到廳裡,他換了一身衣服,頭髮也重新梳過,顯得頗有精神。
楊絳衣卻是在大廳裡坐了一個上午,心頭的惱恨仍是未消。只不過她倒也沒有白坐,已經想到了一個主意來整治這可惡的花花少爺。
見了楊絳衣,華不石滿面春風地拉著她一起去吃飯,彷彿全然忘記了早晨時二人之間釁嘴的事。
吃過了午飯,華不石又帶著她去察看這座新建的“惡狗門”分舵,滔滔不絕地為她講述宅院各處的佈置。這座分舵不算太大,只有十三進院子,華不石卻投入了數萬兩銀子進行改建,四周了院牆都重新修繕,四面都建了高塔箭樓,設定了不少機關埋伏,若論防衛森嚴,還在舞陽城中的華家大宅之上。
在長沙城,“惡狗門”是地地道道的過江龍,自然需要更加堅固的堡壘,才能保證自身的安全。
見了宅院四周的防衛佈設,楊絳衣對華不石倒也有些括目相看。象他這等精通堡壘規劃建設之人,就是在七大門派中也不多見,卻也不知這大少爺從哪裡學來的這一套本事。
高牆之內的十三進宅院除了前面的大堂和眾人居住的廂房,其餘的地方都建成了練武場。華不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