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打算先把蠻人關在大理寺嚇他們幾日,好讓他們說出這件事的主謀。可如今,蠻人在大理寺中歡聲笑語,就差載歌載舞了,恐怕他們反倒是住在這大理寺舒服些。
思考了半日,皇帝下令道:“今日先提審一批,一定要好好銼一銼他們那囂張的氣焰,讓他們再也笑不出來。”
大理寺卿領命,回到大理寺就提了兩個人出來,可謂是被打的皮開肉綻才放了回去。
如皇帝所料,看著自己的兄弟被打成這樣,蠻人個個都不復剛剛的模樣,反倒是凶神惡煞的。
“看什麼看,你再看下場也是如此,除非你能說出當日謀害蘇府的人是誰,或許皇上與蘇將軍還能放你們一馬。否則……”來人說著,扯了扯手中的鞭子。那鞭子一緊,發出令人膽寒的聲音。“我勸你們還是都招了吧,別怪我沒有提醒過你們。”
“呸。”刀疤朝著那人吐了一口口水,“去你的。”
那人往後退了一步,胡亂的抹去臉上的口水,怒斥,“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完,揮了揮手中的鞭子,鞭子落在鐵門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刀疤也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那人不屑的笑了一聲便轉身離去了。
“什麼東西!”刀疤氣的踹了一下門,一直在一旁罵著。
中秋那日婉碧回來便對蘇豐說了皇帝在宴席上說的話,蘇豐聞言,大為欣慰,如今聽說那蠻人被壓往了大理寺,心中更是感激。
蘇府被蠻人屠殺了大半,這口惡氣若是不出,總有一日會憋壞的。
想著那日,蘇豐又想到了蕭若月。
那個人……
這近二十年的夫妻情分,若說沒有任何感動,那是假的。在虞倚蘭這件事情上,她也只是被人利用了,錯也不全在她。
思來想去,蘇豐還是決定去探望一番。
踏入這房間的時候裡面出了蕭若月之外其餘沒有任何一個人伺候著,不過也是她如今這幅模樣只要照顧好一日三餐其他也沒什麼好做的。
此時的蕭若月正在沉睡著,不知是蘇豐發出了聲響還是有所感應,她竟幽幽的醒了過來。她一睜眼便看到了幾個月沒見的蘇豐,她的眼睛都在放光,她終於等到這一日了。
她對他的感情是真的,這一點蘇豐十分的清楚。他嘆了一口氣走上前去,握住了她的手。
“這些日子,我也知道你異常的難熬。我還能給你的便是蘇夫人的身份,我不會休妻,你安心的躺著便好。”
這番話,猜到了蕭若月的心裡。
她雖然不能動,可是她的心還能動,腦子也還能想。這些日子,他最害怕的便是蘇豐說要休妻,如今這番話倒是成了她的定心丸。
而蘇豐只是不想再娶了,他也累了。
“至於那日夜襲蘇府的人,也有了著落,想必假以時日就能抓到真兇了。”
忽的,蕭若月就想起了虞倚蘭。那時候的虞倚蘭還是一個美人,溫婉賢淑,縱然蘇豐那時只是一個小小的官兵,她也依舊不離不棄。
聽那日婉碧說,虞倚蘭的死並不是意外。而她能想到的人只有蕭貴妃,按照她的手段,不僅是虞倚蘭,只要是阻礙瞿毅前途的人,她都會想盡辦法除去。
二十年前的虞倚蘭如此,二十年後的她,亦是如此。
蕭若月掙扎著想要告訴蘇豐一些話,奈何半天發不出一絲的聲響。
蘇豐看著她的模樣,知道她有話要說,但也猜不出她想要說什麼。“我問問題,你只需轉動眼珠子即可,睜著眼睛代表是錯的,閉上眼睛代表是對的,可好?”
蕭若月聞言,閉上了眼睛,隔了許久才睜了開來。
“你剛剛想說的是關於那日蘇府遇襲一事?”
蕭若月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