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點三十分,車駛進了縣政府同樣也是縣委大院,這個時候早已經換成劉建軍來開車,關長青走下車將車門開啟,祁仲康將自己的身體很有步驟的分批次的展現在眾人眼前,最後完完整整的出現在大家面前。臉上帶著一成不變的神情,昂首闊步向食堂走去,後面關長青拿著包和水杯緊緊跟著,再往後劉建軍將車輕巧一拐,停靠在樓門前,他們所做的一切與每個早晨沒什麼兩樣,就好像還是個普通一天的開始,縣政府的人們開始了一天忙碌。
武朔金這兩天老覺得左眼皮跳,而且一跳就沒完沒了,忽快忽慢就像一個高超的舞者,將他的臉當做一個絕佳的舞臺,忽而彈跳如鼓,忽而老牛拉車,忽而嘈嘈切切,忽而繁冗不堪,弄得他實在心煩不已。此刻的他靠在椅子上,左眼上面放了塊毛巾,而在毛巾上面又放了個冰袋,不用問肯定是左眼皮又在抽瘋。
門被敲了敲,快速的坐起身將毛巾來帶冰袋全部取了下來,高聲說了一句進來,門推開陳旭濤走了進來。
“哦,旭濤啊,坐吧!”說著又將毛巾和冰塊敷到了眼睛上。
“老闆怎麼眼皮還跳嗎?”陳旭濤見此情況關心的問了一句。
“嗯!”金少從鼻子裡哼了一聲算是應答,“這兩天也不知道怎麼了,左眼皮好像老和我作對,真是邪了門!”
“老闆您沒有去醫院看看嗎?”陳旭濤站起身拿起桌上的水杯,來到純淨水桶前接了一杯水。又放了回到桌子上,帶著擔心的目光注視著對方。
“看了,他媽的怎麼沒看,醫院養的都是一幫廢物,連這麼個小病都看不好,還他媽的好意思穿那身白大褂。”金少狠狠的將手裡毛巾和冰袋拿下來扔到桌子上,發出砰一聲。
陳旭濤嚇了一跳,臉上陪著笑說道,“就是,就是,現在的醫生掛羊頭賣狗肉的居多,憑真本事吃飯的沒幾個!”這話說得還真昧良心,前幾個星期他感冒還不是醫生給他治好的,雖然開的藥貴了一點,但也為了讓他的病早點好不是,不過最後開的藥方中有一個高壓鍋,這實在令他無法理解。
難道醫生的開的藥裡面有某幾種需要高壓加工之後才能服用,帶著這個疑問,他再一次來到了給他治感冒的主治醫生面前,將那個高壓鍋放到對方的面前,用不解目光注視對方,當然這個不解是他說的,但是對於那個醫生來說,眼露兇光這四個字形容其面前的人的眼神最貼切不過,更何況還有一隻砂鍋大的拳頭,緊緊揪著自己的衣領。
至於結果不用猜都能想得到,秀才遇見兵嘛!更何況遇見一個蠻不講理的兵,根本沒有絲毫顧及到自己曾經施手援救,反而以怨報德結結實實捱了一頓胖揍。
至此以後所有開處方藥的主治大夫,都以此為戒,所以像什麼高壓鍋、電飯鍋,電磁爐諸如此類太離譜的“藥物”,再也沒有在藥方中出現。當然陳旭濤並不清楚,自己這個只幹壞事不幹好事的傢伙,在很偶然的情況下做了一件好事。
“呵呵,老闆古人常雲左眼財右眼災,您左眼皮跳得這麼厲害,看來是要發大財了!”帶著一臉諂媚的笑容,陳旭濤小心的恭維著。
“什麼左眼財右眼災的,我情願不發財也不願意這眼皮再跳,心煩啊!”說完嘆了口氣,接著將毛巾和冰袋拿了起來,放到了自己的左眼上,
“煤礦那裡怎麼樣了?”
“這兩天我一直在山上待著,估計再有個兩三天,礦洞就完全打通了,到時候就可以出煤了!”陳旭濤看了一眼金少,遲疑了一下說道。
“嗯,抓緊點進度,看著鈔票像流水一樣倒進別人的口袋,我這裡不舒服啊!”金少指了指自己的左眼。
“呵呵,您放心呆一會我就會去催催進度,爭取早日恢復生產。”陳旭濤笑著回答。
“那些家屬都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