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慣了,曲陶一下沒反應過來。
“您是...”,曲陶看了眼他前面桌子上的標識牌,“銀鳳集團的慕總?”
“對,之前有見過曲總兩次,只不過都沒來得及打招呼,您就走了,沒想到這次這麼有緣,能和您坐到一起。”
男人約莫三十歲左右,笑得一臉溫和,曲陶不知道要說些什麼,衝他禮貌笑笑。
銀鳳集團位屬煙市企業前三,不過聽聞他們的老闆慕景炎,向來低調。
沉默中,慕景炎似是想起什麼,從包裡拿出一張名片遞過來。
“曲總,這是我的名片。”
難得有公司老闆向他這個快破產的老闆主動示好,曲陶接過後,跟王助理要了張自己的名片遞過去。
“慕總,這是我的名片,希望咱兩家,日後能有機會合作。”
“當然,榮幸之至。”
馬上到競標時間,曲陶朝前方主席臺看去,席墨洲和沈意晨,正一起從門口走進來。
“你說這次競標是為了學校建設,哪所學校?”
曲陶後知後覺的問向身邊的王助理,聽到他報的學校名,暗自心底吐槽。
沈意晨的學校要用什麼,還用的著招標?直接讓席墨洲捐款不就得了,又不是沒捐過。
曲陶突然想到自己在標書上填寫的價格,雖然知道是走過場,當時報的也確實是最低價。
“那個競標檔案有沒有列印備份?”
“有,怎麼了?”
王助理一頭霧水,曲陶顧不得解釋,著急催促。
“把備份給我,另外再給我支筆。”
曲陶接過王助理遞過來的筆和備份,把全部產品價格,上抬了一半。
“把原先那份報廢,用這份。”
既然是走過場,就要有個走過場的樣子,幹嘛要把自己的底線報出去。
王助理看了眼上面的價格,點了下頭,放回到資料夾,目睹了全部過程的慕景炎,衝他壓低聲音。
“曲總,您這是?”
“沒什麼,只是我家庫存現下有些短缺,我擔心誤了學校的進度。”
慕景炎看破不說破,默了會兒,笑著點頭。
“看來,我和曲總確實有緣,咱倆連想法都不謀而合,一會兒競標結束,一起喝杯怎麼樣?”
“沒問題。”
坐在前排的席墨洲,聽到兩人對話,眉心擰到一處,傳聞慕景炎很少與人主動示好。
“曲總怕不是忘了,已經和我有約?怎麼又應下慕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