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薄倔強的背影,曲陶直到少年完全消失在視野,才走回到席墨洲身邊。
“怎麼辦?”
“人各有志,能怎麼辦?”
席墨洲雖是這麼說,臨離開醫院時,還是給石母支付了三十萬的醫藥儲蓄金。
他只希望這孩子想跟慕景炎翻臉的那天,能有足夠的底氣。
大金毛還在老宅,從醫院出來後,曲陶和席墨洲又回了老宅。
臥室裡,留了一盞昏暗的地燈,席墨洲半坐在床上,曲陶枕著他的胸膛,蜷臥在他懷裡。
“我看你今天一天不待見伯父,你是不是和伯父吵架了?”
待在老宅久了,曲陶就是神經再大條,也察覺出了他和老爺子的關係,有些微妙。
“沒有。”
曲陶仰起頭,神情都是不信。
“真沒有?那為什麼你一整天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就好像伯父欠了你多少錢似的。”
“別問了,你不懂。”
席墨洲低頭吻了吻他的唇,曲陶感覺他說的廢話。
“確實不懂啊,要不問你幹嘛?”
席墨洲看著他幾秒,把手機放到床頭櫃,躺下抱住他。
“你是不是很閒?要不你上來,咱做點運動?”
席墨洲勾著唇,促狹的看著他,曲陶往後撤了下身子,抬眼瞪他。
“你少岔開話題,你都還沒回答我呢。”
“我回答了你,你就上來?”
“不會。”
“那我還回答你幹嘛,睡覺。”
席墨洲說完立馬閉上眼,曲陶默了默,伸手捏上他的鼻子。
見席墨洲因喘不上氣,睜開眼,忙衝他點頭。
“你回答我,我就答應你。”
“做完再回答你。”
還跟他拉扯起來了,曲陶瞬間沒好氣。
“席墨洲,你別蹬鼻子上臉,最好是你先回答我。”
席墨洲完全沒感受到他的威脅般,雲淡風輕的笑了笑,再次閉上眼。
“反正我也困了,你要不願意就算了,我不強求。”
“你....”
曲陶作勢又要去捏他的鼻子,席墨洲睜開眼,戲謔的看著他。
“想反悔還來得及,要不我可真睡了。”
“無賴。”
曲陶氣惱的背過身去,過了片刻,見身後沒動靜,又很是不甘的轉回身子。
“你說話算話?”
席墨洲沒立刻回話,而是用力把他帶到自己身上,才點頭。
“算話,不過你得把我伺候舒服了。”
“臭不要臉,就不讓你舒服。”
曲陶準備翻身下去,想到什麼,眸色一亮,低頭吻了上去。
席墨洲讓他睡不踏實,他也不能讓他睡踏實了。
接觸到溫軟的唇瓣,席墨洲扣上他的後腦,反被動為主動,在他唇上輕咬了一口。
“陶陶,其實你也想了對不對?”
曲陶不回話,只是閉著眼,再次吻上他的唇。
呼吸交纏,隔著薄薄的衣料,曲陶能清晰感覺到,席墨洲身體的變化。
腰間的力道越來越大,硬生生被硌的發痛,曲陶奮力從他身上下來,背過身去。
“好了,睡覺。”
“曲陶,你故意耍我?”
席墨洲喘著粗氣,一句話被他咬的格外用力,曲陶頭也沒回,淡淡的應聲。
“對,就是耍你,剛才不是要睡覺嗎,趕緊睡覺。”
看著正對著他的後腦勺,席墨洲咬了咬牙,從床上坐起來。
曲陶只當他忍不住,要去洗手間,完全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