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洲...疼...”
難以言說的不適,曲陶眼尾泛紅,沙啞的嗓音沾著哭腔。
席墨洲把人擁進懷裡,輕輕拍著他的後背。
“乖,怪我,是我太著急了,不哭好不好?”
席墨洲下午從公司回來,不知道搭錯了哪根筋,一進門便把他抱進了臥室。
兩人在一起的這一年,席墨洲雖談不上多溫柔體貼,但很懂的照顧他的感受,像今天這般無關前戲,還是頭一次。
臥室裡,滿含委屈的嗚咽聲,逐漸停息,席墨洲捏上他的下顎,與他對視。
“陶陶,你愛我嗎?”
“嗯。”
“多愛?”
曲陶見他盯著自己不放,泛著潮紅的面頰,再次紅的滴血。
“你知道的。”
“我想聽。”
“很愛。”
曲陶環上他的腰,臉頰貼在他的胸前,席墨洲輕輕親吻他的額頭。
“會愛多久?”
曲陶半是玩笑,半是認真。
“一輩子,你讓嗎?”
從臥室來到餐廳,曲陶看著眉心微擰,頻頻拿起手機的某人,終於問出壓了好幾個小時的疑惑。
“你今天有心事?”
“沒有。”
席墨洲過了須臾,把手機放回桌上,面向他。
“我記得之前你說過,想開間咖啡店。”
兩人像平時一樣邊吃邊聊,曲陶淡笑。
“我說笑罷了,我都沒工作過,哪懂什麼經營。”
他和席墨洲是校友,席墨洲比他高二屆,一畢業便接管了家氏企業,這幾年,帝豐集團在他手裡風生水起,今年更是獨佔鰲頭。
而他呢,只是因為一次醉酒中,稀裡糊塗的和席墨洲睡在一起,便在大學畢業,搬到了席墨洲的公寓。
每天除了打掃衛生,研究菜譜,一天班都沒上過。
“我覺得開間咖啡店挺好,我不在你身邊時,你也好有點事兒做,不至於無聊。”
曲陶想說他已經習慣了現在的生活,只是話尚未出口,席墨洲拿出一張卡,推到他面前。
“這裡面有一千萬。”
“哦...”
今天的席墨洲,真的太反常了,曲陶沒動桌上的卡,轉而看向他放在桌子上,一直響個不停的手機。
“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席墨洲隨著他的視線,看了眼桌上的手機,深邃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緒。
“他回來了。”
曲陶一時沒明白他的意思。
“誰?誰回來了?”
“沈意晨。”
“哦...是嗎?”
雖然他沒見過沈意晨,但同一所大學,曲陶還是有幸聽到不少傳聞。
聽說席墨洲非常喜歡沈意晨,聽說席墨洲跟沈意晨表白的第二天,沈意晨便去了m國。
曲陶還聽說,他和沈意晨的眉眼,極其相像。
原來這一年,平靜幸福的生活都是假象,他到底是沒走出替身的身份。
曲陶等待著他後面的宣判,放在桌子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席墨洲接完電話,像平時出門前一樣,親了親他的額頭。
“工地那邊出了點事兒,我出去下,等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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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後 ,曲陶把在國外建立的遠航集團遷回煙市。
“曲總,卓欣那邊剛剛打來電話,說昨晚簽下的合同不作數,要和咱們解約。”
“籤都簽了,他說不作數就不作數了?為什麼解除合同,原因查到了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