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這兒有幾間臥室,反正剛才的臥室歸我了,從今晚開始,你睡沙發也好,睡書房也罷,都不準再睡那間臥室。”
“餓不餓?吃完飯再說。”
席墨洲顧左右而言他,曲陶心想能不餓嗎,他這一天只顧著生氣,壓根沒吃多少東西。
一樓餐廳,看著眼花繚亂滿桌子的菜餚,曲陶伸手捏了只油燜大蝦,放進嘴裡。
“不錯,跟在你辦公室裡吃的味道一樣。”
“一個人做的能不一樣?先去洗手。”
飢腸轆轆,曲陶顧不得再和他置氣,把紅酒放到餐桌後,跟著傭人走去洗手間。
“我去洗手,你讓人幫我把紅酒開啟。”
洗過手,曲陶像在自家一樣,品著紅酒,吃著美食,不見一絲拘謹,誰讓席墨洲欠他的呢!
“今晚就要住這兒?”
“對,過會兒把你放臥室的東西拿走。”
席墨洲沒再作聲,拿起他空了的酒杯,重新倒上。
曲陶吃喝的差不多了,支著下巴,看向對面。
“席墨洲,咱倆好歹在一起過,你能不能別再整我了?等我賺夠了錢,把你旁邊的別墅買下來,咱倆做鄰居好不好?”
“不好。”
“非要讓我破產?”
“是。”
“行,算你狠”,曲陶又給自己倒上一杯紅酒,恨恨的點著頭,“既然你不讓我好過,也別怪我不讓你好過。”
“你想讓我怎麼不好過?說來聽聽?”
席墨洲噙著笑,一副拭目以待的表情,曲陶還沒來得及回話,放在褲兜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誰啊?”
紅酒後勁上來,曲陶大著舌頭,有些不耐,電話那頭,默了幾秒,聲音溫和。
“你喝酒了?是因為股票大跌的事兒?”
“你是...”,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聲音,曲陶停頓了下,“你是慕總?”
“是,謝謝你能聽出我的聲音。”
電話那頭,添了幾分笑意,曲陶正想說些什麼,冷不防被坐在對面的男人,一把奪去了手機。
“幾點了還打電話?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席墨洲衝著電話沒好氣,曲陶立馬從凳子上站起來。
“席墨洲,你有毛病吧?”
席墨洲好似沒聽到他的不滿,結束通話電話,關機,揣進自己褲兜,一氣呵成。
曲陶搖晃著身子,越過餐桌,走到他面前。
“那是我的手機,趕緊把手機還我。”
“睡覺,明天早上還你。”
“不行,現在就還。”
曲陶站著不動,朝他伸出手,席墨洲看似平靜的面容,瞬間有了裂縫。
“把手機還你,好讓你再給慕景炎打回去?”
“我要給誰打電話,還用你管?”
曲陶不服氣的瞪著他,席墨洲雙手揣兜,起身朝二樓走去。
“有本事自己來拿。”
曲陶踉蹌了下,才跟上去,等他來到二樓臥室,席墨洲已經脫乾淨了上半身,走進旁邊的浴室。
曲陶下意識想跟進去,聽到傳來的水聲,駐足在門前。
“席墨洲,你個混蛋,你趕緊把手機還我。”
“門沒鎖,我說了,有本事自己來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