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陶開啟推拉門,朝席父做了個請的手勢,席父顯然被他剛才的回話,吊足了胃口,站在原地,沒有出去的打算。
“真不問了?”
“嗯,不問了。”
曲陶說完,暗自得意的走了出去,席墨洲坐在大廳的沙發,見他出來,再次訓話旁邊的金毛。
“最後說一次,不準再故意嚇人”,席墨洲伸手指向曲陶,“特別是他,你如果把他惹毛了,我也保不了你,而且我也會被你牽連,聽明白了沒?”
“聽明白了,就把你的右手伸出來,跟陶陶哥哥握手言和。”
曲陶聽說過金毛聰明,但親眼所見又是不同,被訓斥完的大金毛,像個委屈的毛孩子般看著他,慢慢伸出右爪。
低眉垂眼的表情,看的曲陶直想笑,三步並作兩步,躲在席墨洲身後,跟它握手。
“行了,哥原諒你了,以後聽哥話,哥保證你頓頓有肉吃。”
聽到肉,大金毛不受控制的張開嘴,再次hachihachi,看到席墨洲警告得眼神,才讀懂般閉上嘴巴。
能聽懂人話,還能讀的懂眼神,曲陶收起對它先前的害怕,指了指餐廳方向。
“好了,走吧,哥現在就帶你去吃肉。”
飯桌上,席父東扯西扯閒聊了幾句,最終把話題,放回到喊他們回來的正題。
“你倆在一起時間不短了,想好什麼時間領證了沒?”
席墨洲壓根不想和席父說話,恍若未聞般埋頭乾飯。
曲陶從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腳,報復性開口。
“席父,您誤會了,我們只是普通朋友,不會結婚。”
“你家普通朋友,睡一個被窩?”
席墨洲情急,嘴裡沒嚼完的米粒,連帶著被噴出幾顆,曲陶白了他一眼,抽了紙巾遞過去。
“你不是聽不見,我們說話嗎?”
“我不說話,不代表我聽不見。”
“愛聽見聽不見,就是不和你結婚。”
“你敢。”
席父看著急紅了眼的兒子,內心樂的一批,面上卻不動聲色。
“好了,陶陶跟你開玩笑,看把你急的,你倆空了,趕緊把日子訂下來,需要置辦什麼,你們要沒時間,我來操辦。”
“伯父,他老欺負我,還整我公司,我不想和他結婚。”
“整你公司?還有這事兒?”
席父佯裝不知,表情詫異,曲陶很是委屈的點了下頭。
“嗯,都快被他整破產了。”
“太不是東西了,那咱再好好考察一段時間。”
這老頭...以後這老宅,還是少回來得好。
席墨洲眼神清冷的看去一眼,狠狠扒了口碗裡的米飯。
“不是說食不言寢不語嗎,你倆這話是不是太多了些?”
吃過飯,曲陶沒再陪老爺子下棋,而是主動提議去席墨洲的臥室看看。
席墨洲早巴不得想和他獨處了,就連跟在他們身後,準備爬樓的金毛,都被他瞪了回去。
“再給你列一條規矩,我倆在一起時,你走遠些。”
二樓臥室,淺灰色的桌布,黑白色調的擺設,曲陶一眼識別,這才是席墨洲的風格。
曲陶在房間踱步了一圈,視線落在床頭櫃上的相框。
照片裡的席墨洲還很青澀,看著像是十四五歲的模樣,和身邊的年輕女人有些相像。
“這是伯母?”
曲陶示意了下手裡的相框,朝席墨洲看去,某人明亮的眸子,瞬間黯淡下去。
“嗯。”
席墨洲走過來,拿過他手裡的相框,放進床頭櫃的抽屜。
曲陶失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