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不能理解啊,”韓迪丹鳳眼朝她飛過來,“就像自己一直養大的豬被別人宰了,我是他也生氣。”
“喂,你敢不敢有點好的比喻?你才是豬!”
“這個比喻不好麼?是有點不夠美感……”韓迪仔細思考著,“那這個怎麼樣,就是一直自己澆水施肥的花兒,開花的時候跑到別人家去了……”
韓迪似乎覺得“花”的比喻很有美感,認真地解釋著,手也跟著比劃,“不是有那種嗎,兩家花園挨著,中間隔個籬笆,然後這家花園裡的花脖子長太長了,花直接開到那家去了,你說氣不氣人,就是這種……”
韓迪似乎對這個解釋很滿意,嚴謹地給出總結:“跟紅杏出牆之類的是一個性質。”
時香按按額角,覺得頭都疼起來了,“韓迪,你的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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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開到王大媽的車庫停好。時香還在磨磨蹭蹭猶猶豫豫的時候,韓迪一把把她拽下去,邁著大步走進王大媽的別墅。
遠遠地看到秦雅在門口張望。時香緊走了幾步上前牽住了她的手,夏末天氣。還是有點熱,秦婭卻穿地比較厚,長衣長褲地,腳上還穿著襪子,時香走近一看,忍不住感嘆了一句:“肚子好大!”
秦婭笑了:“六個月了,肯定顯懷了呀!”
時香笑嘻嘻地:“還是感覺很大嘛。跟綁個大西瓜在腰上一樣的,重不重呀?”
秦婭臉色紅潤,笑起來看著很是舒服,她說還好。感覺不到重,就是腰偶爾有點酸。
時香輕輕地隔空描摹了一下秦婭肚子的幅度,吐了吐舌頭說,“好圓,會不會是雙胞胎?”
“沒有啊。估計這段時間吃太好了長胖了,”秦婭笑眯眯地說,“整天吃各種補品,我又能睡,都覺得自己快成豬了。”
韓迪聞言插進話來:“那王大媽就成了養豬專業戶了!”
三個人就這麼笑笑鬧鬧的。進了門,一進去就看到窩在沙發裡的王大媽,王大媽應該早知道他們來了,聽見他們進來的聲響,只是抬起眼皮對他們“哼”了一聲,簡單地問候了一句,“稀客呀。”
時香和韓迪對視一眼,不由得苦笑,小心翼翼地坐下來準備迎接暴風雨的洗禮。
果然,王大媽很快開口了,“難得你們有空過來。”
時香陪著笑,心裡嘀咕著:也不知道是誰打電話過來說,不來就絕交,她敢沒空麼。
這時,秦婭走到王大媽旁邊坐下,很自然地牽住了王大媽的手,王大媽繃著的臉柔和起來,反握住秦婭的手,然後對時香和韓迪說:“待會兒等人到齊了,我要宣佈一個訊息。”
時香和韓迪齊聲發問,不過時香問的是“還要等誰”,韓迪卻問的是“什麼訊息。”
王大媽只是看著她們笑得高深莫測:“待會兒你們就知道了。”
時香一下子坐立不安起來。今天來的人好像就她和韓迪,看來今天請的是朋友了,而且還是對於王大媽來說像時香和韓迪這樣“分量比較重”的朋友。如果把王大媽的關係網按朋友性質,關係遠近進行篩選,待會兒要來的人就很好推斷了,答案很簡單,除了某人不做他想。
韓迪倒是很淡然地靠在沙發上,閒來無事,開始給時香剝開心果,剝好一顆就遞給時香時香一顆,時香本來就跟韓迪各種“無男女之別”,何況此時她正值心煩意亂之際,也沒管那麼多,他遞一顆過來時香就吃一顆,兩人看起來倒是親密又有默契。
王大媽看到他們這個樣子,對韓迪笑了:“剛剛你還說我是養豬專業戶。”
韓迪聞言手上不停,笑得吊兒郎當說,“幫別人養的。”
時香回過神來,聽見他們說的話,突然冒了一句:“我最近真有胖那麼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