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普陀山,紫竹林。
五臺山來的文殊和峨眉山來的普賢三位菩薩齊聚一塊。
金毛犼懶洋洋地趴在觀音腳邊打盹,時不時挪一下爪子,好不愜意。
文殊和普賢腳邊空蕩蕩的,兩人瞧見地上的金毛犼不禁想起自己已經經歷了好幾天沒有坐騎的日子了。
“觀音,你家小玩意這麼早就回來啦?”文殊問。
“你家那個不是更早麼?”觀音指的是烏雞國的那個。
文殊一下子想起上次被唐僧敲詐的那會,這獅老大回來以後偏說老二沒回來,無心幹活。
“唉,別提了,還是等老二回來齊齊整整才行。”
兩人又把目光投向一旁的普賢。
“看啥呢,我家那個不是和你家老二一塊的嗎?”
金毛犼微微掀開眼皮,嘰嘰喳喳地真是吵啊。
原來被偷放下界的不止自己一個,早知道就去找其他幾個會合了。
說不定還能負隅抵抗再當上幾天大王。
他挪了一下屁股,內心無比懷念在凡間三年的好日子。
文殊打趣道:“你家小金毛看著比以前穩重多了。”
經過取經主義接班人的毒打,性情一下子從陽光燦爛變成陰鬱少年了。
普賢疑惑,“我記得你把紫金鈴套他脖子上了,怎麼這會看不見呢?”
觀音:呵呵,你們總算問到重點了。
也不枉她特地把金毛犼放在這裡。
自己不能主動訴苦,但要是玩得好的同事好友主動問起,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別說紫金鈴了,就是我的形象標配淨瓶都不在我手了。”
觀音幽幽說著,眼睛低垂,輕輕地嘆了口氣。
“怪不得呢,我就說這次的茶喝起來差點味道。”
文殊不信邪又抿兩口,以往燒茶用的水都是從淨瓶裡取的,喝起來自帶甘甜。
“咋回事啊?”普賢問。
“往事不要再提。”觀音說著又重重地嘆氣一聲。
繼續問吧,只要你們再追問一次,我就全部說出來。
文殊頗為貼心地寬慰道:“好吧,既然你不想說那就不說了。”
普賢:“我們也不是戳人傷疤的主。”
觀音怔住,不是,她就是裝一下大度,畢竟自己是救苦救難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
可她這些事憋在心裡老久了。
不能跟如來投訴,因為人還是自己親自找的,當時還信誓旦旦保證再無第二個適合取經的人選。
可她又咽不下這口氣,找人訴訴苦總可以了吧,結果好不容易來個人問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不行,她今天無論如何都要說。
“我跟你們說,這個唐僧他(此處省略一萬字。)”
……
觀音咕咚咕咚飲下一大壺茶水,總算從頭到尾都說完了,心裡一下子舒服不少。
“唐僧這也太過分了!”
普賢臉上浮出一抹慍怒,“原以為上次只是他一時念起找我們要隨身寶物,沒想到取經這麼久還變本加厲上了。”
文殊同仇敵愾:“我雖沒有啥寶物在他手上,可他也從我這坑走了不少財物。”
一時之間,唐珊就多了三個在背後齟齬她的菩薩。
觀音關心問道:“你們沒有在小玩意身上放什麼寶物吧?”
不然就會落得一個跟她一樣的下場。
說到這,普賢和文殊的臉色才稍稍好轉一些。
“這倒沒有,他們都是光禿禿就下凡了,哪敢讓他們順走其他寶物。”
他們倆說著還滿是同情地看了一眼觀音,也就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