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仨交換眼神,既然這個理由不行,只能換個說法。
闢寒:“我們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
闢暑:“我們保佑山下百姓風調雨順,五穀豐登。”
闢塵:“嗯,就是上面這麼回事。”
悟空皺眉:“罪不至死?”
說這麼多不就是為了逃避懲罰嘛。
唐珊:“可為師沒說要幹掉他們啊!”
犀牛精眼睛噌一下亮了,“我只是想要他們的角而已啊。”
犀牛精:那距離直接幹掉也差不了多少……
闢寒弱弱舉手:“就不能,不鋸麼?”
八戒拽著手都酸了,“師父,到底鋸不鋸啊?”
唐珊半蹲著,手指抬起闢塵的臉,另一隻手拿著紙巾擦過他殘留香油的嘴角。
犀牛精:???
這是擦乾淨準備嘎了?
徒弟們:???
師父看上他了?
“你們說得自己這麼無辜,可每一年單憑百姓上供香油的花費就達到五萬兩之巨。”
唐珊丟下紙巾,不屑起身。
一個家庭花銷一年花銷也不到兩百兩。
闢暑不忿,“他們拜我求我供我,我也回應他們所求所想所願,我們何罪之有?”
闢寒冷嗤:“比起某些端坐高堂,受盡萬民香火卻毫無作為的神仙佛祖,我們兄弟不知好上多少。”
闢塵:“嗯,就是上面這麼回事。”
悟空一時無言,想當初的自己也是看不慣那群高高在上的神仙佛祖。
沙僧心裡默唸妖精所言,竟覺得有幾分道理。
八戒好歹當年也是天蓬元帥,久經官場,也是正經的天庭編制一員。
有編制的神仙受供奉是正常不過的事,無編制的做再多好事看上去就是來搶有編制的香火。
唐珊也有些為難,說他們壞吧,和百姓又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說不壞吧,他們第一時間就想吃掉自己,雖然這是每個妖精的終極夢想。
再說了,唐珊懷疑,這一難估計就是犀牛精搶佔了金平府的香火,所以上面派他們來一鍋端的。
見唐珊在猶豫,闢家族三兄弟以為有戲。
“聖僧,你長得帥道行又高皮香肉嫩的,吃一口長生不老,啃兩口修為蹭蹭蹭往上漲,也不能怪我們想吃嘛。”
“就是就是,要怪只能怪聖僧你實在是全身上下都是寶,我們這種俗妖無可避免啊。”
八戒心底暗呼遇到對手了,這群妖還懂得以退為進,把吃肉的責任推到受害人身上,卻又一直誇誇誇導致壓根生氣不起來。
高!實在是高!
悟空:“師父,你該不會動搖了吧?”
唐珊:“雖然吃我是他們不對,可他們在誇我誒!”
悟空……
師父你怎麼會是個這麼膚淺的人!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們三隻犀牛角充當這些年吃掉的香油錢。”
“啊!”慘呼聲一片。
“啊什麼啊?”唐珊從兜裡翻找作案工具,“吃飯不用給錢啊!”
拿什麼鋸好呢,斧頭?鋸子?大刀?
八戒悄咪咪道:“師父,你剛才收走的武器裡面不就是斧頭。”
殺人誅心,居然要拿犀牛精的本命武器鋸他們的角。
“乖~不疼~貧僧給你們打麻醉。”
下一秒,筷子粗的針頭抵上犀牛精堅硬的面板上,直接拐彎成了魚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