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了?什麼時候走的?”張濟忠聽聞李增出去了,有些不放心,但轉念又一想老鄭、張大力都跟著李增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
大勇剛要回答師父的話,張濟忠擺擺手,“算了,有人陪著他也不打緊的。”看徒弟還是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己,張濟忠拍了拍小徒弟的肩膀,“沒事了,去給你師父準備點好吃的,我先墊飽肚子再回醫館。”
等張濟忠從高之愈家出來時已經是下午了,想著自己好久也沒有運動了,張濟忠決定慢慢走回醫館,今天就不叫黃包車了。
半個時辰後,張濟忠回到了濟世堂,下午了醫館裡只有些抓藥的病人,並沒有太多人來看病了。戴之耀在藥櫃處把抓好的草藥用紙包好,張濟忠進到醫館前廳後,又去後院轉了一圈沒看見南擷,便問正在包藥的戴之耀,“南擷呢?怎麼沒看見她?她去哪裡了?”
戴之耀一挑眉,隨即笑著說道,“被賀田勤請走了,上午賀田勤找人給師姐試了衣服,而後又來了個燙頭的,給師姐捯飭了好一會兒,出來時像洋娃娃一樣。然後就被開車來的賀田勤給接走了。”
聽聞徒弟的話,張濟忠頓感不妙,“他們倆個走了多久了?”
戴之耀想了想,“左不過二十分鐘的樣子。”張濟忠一拍大腿,“哎呀!耽誤事了!”
戴之耀納悶,“怎麼了師父?是有什麼急事麼?”張濟忠嘆了口氣搖搖頭,“算了,來不及了,南擷自己好自為之吧~”
南擷其實隱約能猜到李增會去畢業典禮,因為昨天學校特意派了人來了,軍方又委派了老鄭他們來,可見對李增的重視程度。所以這個典禮李增不可能不去參加的,但舞會李增到底去不去南擷就不得而知了。
答應賀田勤除了隱藏身份,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想掐滅她和李增之間的最後一點可能。這麼做是很殘忍,但卻很有用。
懷著忐忑的心情南擷跟著賀田勤踏入了陸軍軍官學院的大門,這是南擷第一次進到陸軍學院裡面,舞會是在禮堂裡面舉辦的。不愧是國家直屬的軍方學校,處處都透露出霸氣,禮堂很大布置的也很精妙,四周有寶藍色帶金色穗的帷幔和一簇簇粉白色的花做裝飾,顯得典雅浪漫。
看來軍事學院不一定都是一群不懂浪漫的鐵血男兒,很可能是有著家國情懷的風情男子。南擷感嘆著陸軍學院的大手筆,這鮮花布置就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再加上舞會上的酒水吃食,那更是一大筆開銷了。
南擷甩了甩頭“自己想這些幹嘛,既來之,則安之。好好吃喝吧。”然後南擷便把賀田勤拋在了腦後,自顧自的吃東西去了。
賀田勤看著南擷一溜煙消失在人群中,有些著急想跟上前拉住女孩。沒想到南擷腳步到快,只一瞬間兒便沒影了,剛想上前去尋找。就被同期的校友圍住了,“賀兄,作為同屆的優秀代表,日後肯定前途無量,還望賀兄以後能提點一二啊。”
賀田勤推脫不掉,心急如焚,面上卻不顯,“謝謝大家抬舉,日後諸位有需要,我一定義不容辭。”
和同學喝了幾杯酒才得已脫身,可這會兒在找南擷,哪裡還有女孩的身影了,賀田勤只好滿場搜尋女孩。
此時的南擷正躲在禮堂外的小花廊處吃蛋糕呢,花廊裡種著一些花草樹植,這裡不但背風暖和還有花草的芬芳。南擷坐在木椅上閉目養神,不一會兒便有點昏昏欲睡…
“我都不知道,學校的花廊裡竟然還藏著個仙子。”
頭頂突然傳出陌生男子的說話聲,南擷忽地一下清醒了,睜開眼睛向說話聲音看去,只見一個穿著灰色西裝身形頎長、健碩的男子,正面帶笑意的看著她,南擷揉了揉眼睛左右看了看,緩了一會兒神才精神過來。
說話男子的身旁還站著自己的老熟人—張大力,大力呲著個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