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病房,南擷又回來了......
她從病床上坐了起來,不知道現在幾點了,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南擷起身來到走廊,到處都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怎麼辦!要怎麼辦!她很迷茫。想了想南擷往安全通道口走去,推開鐵門是那個露天的樓梯拐角,南擷走到樓梯處坐了下去,她想試試在這裡能不能回去,然後閉上了眼睛,耳邊迴盪著李增那句“等我”......
一連好幾天不管南擷用什麼辦法,再也沒回去過,南擷的心態有點崩了。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她既怕自己再不能回去,也怕母親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而擔心。
這幾天她天天管值班護士申請藥物,但有時候護士會給她適當的停藥,而且就算她吃了藥也沒用,還是回不去。她在想是不是每次服用的劑量太小了,往後的幾天,每次申請藥她都沒有吃,而是偷偷攢著。
一次性湊夠了5片,南擷想試試效果,於是一口氣都吃了,然後就躺到病床上,不一會兒就陷入了沉睡中。
睡夢中她感覺自己好像躺在搖床上,有人抬著她奔跑著,耳邊有呼呼的風聲。接著床不搖了,四周就是很安靜,一點聲音都沒有。然後有雜亂的腳步聲,和明顯壓低的喧嚷聲。
之後南擷感覺肩膀被紮了一下,接著頭被人抬起,幾分鐘之後一陣電流隨著頭皮傳遍全身,而後又一陣電流,南擷昏了過去。
不久,南擷發現自己站在一個西式小洋樓的門廳處,門口站著一對父母領著一個白白靜靜長相俊俏的小男孩。
“南擷,這是你李伯伯和林伯母,那個是他們的兒子比你大,你得叫哥哥。”一個說話溫柔的端莊女人對她說。她有些茫然,抬頭看著幾人。
一個長相周正的男人大步走過來一把抱起她哈哈大笑著說:“我家南兒準是害羞了,奇怪這麼好看的哥哥是哪裡來的。”
“文濤兄,令郎什麼名字啊?”抱著南擷的男人詢問。
“李增,取日增月盛裡的增字。”那個叫文濤的男人回道。
南擷如遭雷擊,她在男人懷裡倏地轉過身,看著那個長相俊俏的男孩,乍然記憶裡的畫面一幕幕的重合,一幀一幀在她腦海裡猶如放電影般閃現出來,8歲的、12歲的、15歲的、20歲的李增,那些事情,所有發生過的事情,難過的,記憶猶新的,那一張一張熟悉的面孔,她都記起來了,她想起來了。
南擷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她睜開眼睛,看著熟悉的病房,這次沒有覺得驚慌,也不再覺得迷茫。她看向吳明霞擠出一個笑容“媽,我們回家吧,我想回家了。”
吳明霞看著面色蒼白的女兒,紅著眼眶終是沒說什麼,只點了點頭,剛要轉身出去南擷突然拉住她的手“媽,別擔心,我很好,你不要難過。”吳明霞遏制住要流出的眼淚,拍了拍南擷的手背,快步地走出病房。
醫生聽吳明霞要為南擷辦理出院,肯定是不能同意的“這次是我們小護士發現的及時,否則不知道要發生什麼嚴重的後果。”
“我相信南擷不是有意吃那麼多的藥,她只是太困了,想睡覺而已。”吳明霞替女兒辯解。
“師姐,你.....唉....當時何教授應該和你說了這種病嚴重了會出現自殺傾向,你要有心理準備的。”醫生欲言又止。
“小趙,我知道你是為我們好,但我也想帶南擷回家住一段時間,看看家裡的環境是不是更能讓她情緒穩定一些。”吳明霞壓下心裡的苦澀和趙大夫商量。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試一下5片藥是不是可以睡的再熟一點。”南擷突然出現在醫生辦公室門口,她來看看,順便和媽媽一起辦理出院,她不想吳明霞一把年紀還要為她跑上跑下。
“胡鬧嘛~你這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