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擷衝李增笑了笑,“好久不見“。
而後對高之愈說:“那你們先忙,我回去了。”
望著南擷離開的背影李增站了許久,直到高之愈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進去吧,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
從高之愈處出來,南擷假裝來逛街溜達,走著走著就發現此處竟然離戴小舒家不遠。不知怎的,就想起溫婉體貼的戴夫人了便想去探望一下。於是便在附近買了一些可口的糕點,拎著就往戴家大宅緩步而去了。
戴小舒正撅在屋子裡找衣服呢,前院門房處來人傳話說南擷過來了。戴小舒高興的衝出屋子就往前院跑,迎面差點撞到從垂花門進來的南擷,“哎呀,可算見到你了,不是說好沒事就來麼。自上次一別都能有半個多月了,你也不過來。我母親唸叨你好多回呢。”
一聽好友提起戴夫人,南擷面露愧色,“我也很掛念戴夫人,所以,今天就唐突上門了,伯母在麼?”
戴小舒看出南擷有些怪異,“我母親今天出去參加慈善聚會了,恐怕晚些才會回來,南擷你今天就留在家裡住吧。”
既然戴夫人不在,南擷自是要回去的,“不了小舒,你記得把我拿來的糕點給伯母嚐嚐,我覺得她一定會喜歡的。”說完也不再久留,起身就要回去了。
戴小舒怎麼也攔不住,又不放心南擷的狀態,只好叫六叔開車把南擷送回去,和六叔報了濟世堂的位置並囑咐他一定要看著南擷進醫館才行。把南擷塞到車上戴小舒說到:“南擷,我看出你狀態不對,可我今天提前有約,確有急事,沒辦法陪你。你好好的和六叔回去,我明晚去找你。”
南擷看著戴小舒擔憂的面容,心裡暖暖的,“好~我等你。”
小車穿梭在街道上,南擷突然覺得有些疲累,其實南擷有段時間沒有睡好覺了。她和李增的感情不是說斬斷就斬斷的,那些一同長大的回憶,共同經歷的事情都歷歷在目,難以忘懷。
到了洪武街街口,南擷叫六叔停了車,“六叔,我在這裡下車就行了,這到醫館就不遠了,不必往裡面開了。”
“戴小姐,讓我把您送到門口,您就別推辭了。”說完就把車子拐進了洪武街裡。
這幾天張濟忠不在醫館,去外市交流學習去了,都是南擷坐診的。因此醫館的人並不多,送走六叔,南擷興味索然的坐在前廳的藥櫃處,研磨藥粉,打算給自己配些安神藥吃。
“就你自己麼?張醫師呢?”南擷尋著聲音望去,就見醫館的正門處站著一個身穿軍裝的男人,因為南擷抬頭直面就是刺眼的陽光,她有些看不清來人的樣貌。只看出這人身形高大,身材挺拔。
於是南擷用手放在前額上想抵住一部分刺眼的陽光,她眯起眼睛想看清楚到底是誰。
賀田勤的陸軍學院在今天搞了一個集體歡送會,他們第八期學員自1931年採用德式教育後,1932年3月其他分校第八期學生也一同併入了他們學院。今年5月20日第一總隊學生畢業,共305人。而11月25日就是他們這批第二總隊學生畢業,共1240人。
同是第八期學員,卻分成兩批畢業,大家一合計就和老師商量共同搞了個歡送會。歡送會上賀田勤看見了李增,眼前就不停的浮現出南擷那張笑容明媚的臉。自上次舞會後,他也有10天沒見過南擷了,和同學們照了合影,喝了些香檳。賀田勤就從學院裡出來往濟世堂來了。
從街口拐進來,再走幾步就能看見濟世堂。賀田勤能清楚的看見女孩在藥櫃處研磨藥粉。今天南擷穿的特別樸素,一件菸灰藍色的半袖旗袍,寬鬆的袖子上繡著幾隻翩翩起舞的蝴蝶,頭髮簡單的掖在耳後,時不時會調皮的從耳後跑出來。
賀田勤慢慢的走到醫館門口,見裡面沒什麼人,就問南擷張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