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一提起創維報社,紀伊蘭還有些懵,不過很快她就反應過來,“那天我去創維報社時,是看見一個七、八十歲的老頭子,我,我沒問他姓什麼。”
紀老爺苦笑,“他可提到過你祖父?”
聽到此話,紀伊蘭心裡咯噔一下,隨即臉色驟然變白。
看出女兒的臉色變化,紀老爺哪有不明白的,他繼續說“當時老爺子給了紀家3次機會,可有此事?”
話到此處,紀伊蘭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了。
可是她又不甘心,“父親,他只與我提起兩次紀家,哪有三次?”
紀老爺看著女兒,神色失望,“你以為你幾個大伯,叔叔是怎麼平安調出淮市的?我們紀家實力已被分割殆盡想吞下我們還有什麼難的?
是有人要保下我們,尚息一存罷了。這也是杜老爺子留給紀家的最後一次機會。”
“那,那我們以後怎麼辦?紀伊蘭六神無主。紀夫人像是想起什麼,“老爺,那蘭兒的,蘭兒的婚事怎麼辦?”
紀伊蘭“咻”的抬起頭,紀老爺無奈搖頭,“我也不知李爾的想法,倘若他覺得紀家這門親事沒有結成的必要,想要退婚,那,那就退吧。蘭兒再怎樣也是我的掌上明珠,不能任人糟踐。”
“父親…”紀伊蘭喃喃道。
紀老爺想了想“等我身體恢復些,去李家一趟吧。”話畢就有人跑來傳話,“老爺!李家大少爺來了,說要看看您。”
幾人面面相覷,都覺得時機很微妙啊~
“既然是來探病的,就請人進來吧”紀老爺吩咐下去。
不多時,管家領著李爾來到紀老爺休息的正屋,“李先生您請,老爺在裡面休息。”
管家把門給推開,李爾抬腳往裡屋走,早在李爾來時,紀老爺就打發了紀夫人與紀伊蘭,此時屋裡就紀老爺與李爾兩人。
“賢侄來了,快坐。”紀老爺一如既往的熱情,沏好的茶水放在屋子的桌子上,還給李爾備了他愛吃的一些時令水果和吃食。
和之前來紀家並無差別,唯一變的是稱位。
李爾笑了“伯父怎地如此見外,之前不都是賢婿麼?”
紀老爺尷尬的咳嗽兩下,“既然賢侄說到這兒了,我也不妨有話直說了,你與蘭兒的婚事…”
李爾端起茶杯緩緩的喝了口熱茶,“怎地,伯父要反悔麼?”
紀老爺忙說,“哪會啊,賢侄。想必你已知道我紀家現在的情況,我蘭兒雖任性,但品行不壞,只希望她能嫁的如意郎君,不受人磋磨,不受顛沛流離之苦。”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李爾坐直身體,認真的看著紀老爺,“伯父,我想娶伊蘭並不因她是紀家女,所以紀家以前,以後如何都不會影響我娶伊蘭的決定。”
紀老爺聽聞此話,高興的拍著李爾的肩膀,“好,好,好賢婿啊~”
李爾和紀伊蘭婚禮照舊,雖然紀家看著是沒落了,可是紀老爺依然在市政廳任職,比以前那是清閒許多,但也沒人敢使臉色,看不起。
誰讓人家女兒嫁的好啊,攤上個厲害的姑爺,不看僧面看佛面,多少都會顧忌些。
大人物不會幹那些個無用的落井下石之事,小人物又不敢得罪,因此紀老爺倒是歪打正著,樂得自在。
南擷因著這事和杜老爺子熟絡起來,老頭子經常有事沒事的來“濟世堂”坐坐。
既能喝到南擷特意為他調製的藥茶,又能收集到一些新聞素材。
自古以來醫館就是故事的發源地,什麼醫患矛盾、患者矛盾、家屬矛盾都是新聞的切入點。
所以,在醫館經常能看見杜老爺子的身影。
從七月底到九月中,一晃兩個半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