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戰中北洋艦隊雖腹背受敵,形勢對我方非常不利,但廣大官兵毫不畏縮氣餒,反而“愈戰愈勇,始終堅持不懈”。提督丁汝昌身受重傷,不下火線,裹傷後,仍坐於甲板上鼓舞士氣,“激勵將士,同心效命”。右翼總兵定遠管帶劉步蟾於丁汝昌負傷後,“代為督戰,指揮進退”,尤為出力。
廣大士兵頑強奮戰,不怕犧牲的愛國主義精神更為感人。就連親身參加海戰的定遠副管駕英人泰萊也承認:“眾士兵均獰厲振奮,毫無恐懼之態。當時我在巡視,看一官兵身負重傷,一同作戰的同伴囑咐其入內休養,但是受傷的官兵依舊在炮座上,我見他已受傷嚴重,仍然堅守”。
超勇、揚威號雖被倭寇第一遊擊隊擊中起火,但並未停止戰鬥。官兵們一面救火,一面抗擊。超勇號管帶黃建勳落水後,“左一”魚雷艇連忙駛近相救,拋繩予以救援,黃建勳沒有接,從容赴死,艦上大部分士兵也都壯烈犧牲。
面對外敵的侵略,有血性國家將士都會希望自己死得其所,希望自己的最後一點熒光有價值。
記當時、只有西窗月。重進酒,換鳴瑟。
事無兩樣人心別。問渠儂:神州畢竟,幾番離合?汗血鹽車無人顧,千里空收駿骨。正目斷關河路絕。我最憐君中宵舞,道“男兒到死心如鐵”。看試手,補天裂。
致遠號官兵奮勇殺敵,視死如歸的英雄氣概,尤為可欽可佩,可歌可泣。在管帶鄧世昌指揮下,致遠號縱橫海上,與敵奮戰,中彈累累,受傷欹側。在激烈的戰鬥中,炮彈垂盡。這時,恰好與倭寇艦吉野相遇。鄧世昌見敵艦吉野有恃無恐的行駛著,船捷炮利,橫行無忌,氣憤地對大副陳金揆說:“倭艦主要是仗著吉野號,若是將它擊沉,我軍就可以集事翻盤。”
然後帶領士兵企圖衝擊敵陣,繼而發動衝角戰術及魚雷攻擊,保全軍之勝利。陳金揆覺得有道理,深感振奮,而後加速向敵吉野艦猛力衝去。倭寇官兵見狀大驚失色,集中炮火向我方“致遠號”射擊,“致遠”艦右側魚雷發射管被擊中,引起大爆炸,3時30分,以右舷傾斜,最後在黃海海面上沉沒。全艦官兵除七名遇救外,全部壯烈殉國。
棄身鋒刃端,性命安可懷?
父母且不顧,何言子與妻?
名編壯士籍,不得中顧私。
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
在艱苦的戰鬥中,湧現出許多英雄人物和感人事蹟。當時在鎮遠號上參加戰鬥的洋員美國人馬吉芬記載:鎮遠號“十二時巨炮炮手士兵,正在瞄準之際,忽然敵艦打來一發炮彈,正擊中炮手頭顱,士兵的頭被爆碎,頭骨片飛揚,波及附近炮員,而其他炮手都毫無驚懼,立即冷靜的將炮手屍體移開,另一名士兵上前補位照準,向敵艦連續射擊,已為同伴報仇。
鎮遠號炮術長的弟弟,來艦上看望兄長,因戰機緊急,沒能及時離艦下船,然後兄長就讓弟弟,在露炮塔上服務,其弟熱心勇猛,戰鬥中毫無懼色。炮術長身負重傷,被扶入艙中,弟弟只來看望兄長一下了表安慰,就回到原處繼續戰鬥。最後,整個炮塔士兵除了炮術長的弟弟,沒有不受傷身亡的。”
就這樣,定遠、鎮遠號在敵強我弱極其困難的條件下,繼續與倭各艦相搏,經歷了許久的戰鬥,巨炮都遭受損傷。定遠號只有三炮,鎮遠號只有兩炮,尚能施放。我方艦同時被火焚數次,但廣大愛國官兵一面救火,一面抵敵,始終不懈。
在歷時近5小時的黃海海戰中,倭軍指揮處置有方,戰術運用得當,充分發揮了第一遊擊隊航速高和艦炮射速快的優勢,運用靈活的戰術,始終掌握了戰場主動權,損失較少,只有5艘戰艦受傷,傷亡僅290人。北洋艦隊的戰場指揮嚴重失誤,丁汝昌採取了極其不利於發揮機動與火力優勢的陣法與戰法,且交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