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李文濤轉頭看向門口。
見自己暴露了,李增也不藏了,就走到教員室門口。李文濤見是兒子,就衝李增說:“你先等一下。”
又轉過頭看著南擷她們幾個“你們回去把醉花陰默寫十遍,明天早上交與我。”說完李文濤沒再為難幾個女孩,讓她們走了。
“好的,先生。”南擷她們如釋重負。
幾個女孩陸陸續續往外走,關唯珺她們一邊好奇的打量著長相俊俏的李增,一邊咬耳朵。
“這是誰?認識嗎?”關唯珺捂著嘴壓低聲音問旁邊的女孩。
“嗯~沒見過。”旁邊戴著黑色圓框眼鏡的女孩搖搖頭。
南擷最後一個走,路過李增時,餘光瞥見李增彎彎翹起的嘴角。
轟!南擷覺得自己像是要燒開的水,從脖子往上都熱了起來。不知道是因為自己改詞被李增聽見了覺得太羞恥了,還是因為被他看見自己被先生訓,而不好意思了。反正就是想趕快逃離現場就是了。
偏偏在她要走過李增身邊時,李增突然轉過身對著她:“南擷妹妹,好久不見啊,下次哥哥帶你去華祥路口那裡買燒雞吃吧,他家燒雞做的很好吃,都是現殺的。”
!!!!
南擷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站在門口的少年,不明白一向溫和有禮的李增,為什麼對她說這樣的話。
其實小時候的南擷很喜歡李伯伯家裡的這個小哥哥,因為他長實在很俊俏,就總是跟在他身後跑。後來長大一些了,感覺出李增對她不是很在意,漸漸的也就不賴著他玩了。倆人一直保持很友好的相處方式。
今天這是怎麼了? 是不是聽見她改的詞,要故意取笑她? 哼!!士可殺,不可辱啊! 小樣,讓你惹我!南擷突然鬥志就上來了,也不害羞了。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對著李增說:“好啊,哥哥。”
然後南擷往前一伸手就拉住了要走的關唯珺。
“唯珺,這就是我和你說過的‘嫻靜英俊’的李增哥哥。就是我跟你形容過的那個詞,怎麼說來著,對!就是~那個東家之子,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嫣然一笑,惑陽城,迷下蔡。李增哥哥可當此贊。這就是他名字裡增字的由來啦。”說完南擷還故意哈哈大笑了許久。
李文濤看了眼這抽風的侄女,竟無語凝噎。得~白教育了。
關唯珺看著抽風的南擷,站在那走也不是,留下還覺得汗顏~難,她太難了!誰來救救她啊~
後來還是關唯珺拉走了一直哈哈哈的南擷,她怕南擷再哈下去,先生會讓她倆謄寫一百遍登徒子了。
李增都被南擷的傻樣給逗樂了,沒想到跟著自己屁股後面長大的妹妹這麼有趣啊~以前怎麼沒發現呢?
李文濤看了眼跟著傻樂的兒子,更無語了。怎麼?抽風也傳染?他得離遠點。
後來,李增只要看見南擷,就總喜歡逗她。
南擷和他所認識的女孩都不一樣,南擷很生動,很灑脫,不嬌柔造作。看她因為自己的作弄而瞪圓的眼睛,因為生氣而撅起的小嘴,還有左眼下那顆,因為生氣而更紅了的小淚痣。都讓李增覺得很有趣。
就這樣吵吵鬧鬧的相處了幾年,民國16年,南擷13歲,李增15歲了。
此時的李增性格即開朗陽光,又內斂沉穩。教導他的葉公曾說:“此子品行性純良,敏而好學,假以時日,必有大器。李文濤對李增也是寄予厚望,故常常帶在身邊悉心教導。
李文濤對李增說過:“增兒,你可知我民族的覺醒,是經歷了嚴重危機,國家被逼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這時千千萬萬的有志之士奮起救亡,勇於變革,燃燒起了新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