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擷拉著李增趕緊出了飯店,到了街上南擷才鬆開了手。
“你是不是得謝謝我?”李增看著南擷纖細的手指不自覺的抬手握了握南擷剛拉過的袖子。
“我? 謝你? 謝謝你城池失火,殃及池魚,是嗎?”南擷翻了個白眼。
李增壓低嗓音笑著,沒忍住揉了揉南擷的頭髮 ,往前走了。南擷撫了撫被揉的頭髮去追李增。二人並肩在街上走著。
“去哪兒啊?”南擷漫不經心的看著道兩旁賣東西的小攤子。
“珠寶巷,信譽銀樓。”李增看著堪堪才到自己下巴的小丫頭,因為長得沒自己高,有時說話,她得揚起頭。
每到這時李增就更能看清她臉上所有的細節,生動靈氣的大眼睛,小挺的鼻子,水潤的粉唇,而眼尾那顆小淚痣像是刻在了他心上,甚至連臉上的小絨毛都看得清。
李增突然有些捨不得走了,他怕他走了,南擷這小沒良心的會忘了他。
身邊的同學、校友也有訂婚的,但李增覺得大丈夫志在四方,應該先立志,再成家。父親的至交好友不少都向李家表示過結親的意願,父母詢問過他的想法,最後都一一回絕了。
李增之前也是沒想法的,但現在他想等一等,等南擷,等她長大。
兩個人拐個彎又走了2條街,便到了信譽銀樓。信譽銀樓算不上是杭州當地的老字號。
晚清及民國初期,杭州經濟繁榮,商賈雲集,滬市來的商人胡雪山看出金銀作坊必有前景,便在當時有名的珠寶巷創立了信譽銀樓,在他的精心經營之下,信譽銀樓很快成為當時杭州三大銀樓之一,信譽首飾工藝精湛、設計巧妙具有濃厚的民族特色,是江浙一帶民間對黃金首飾的代名詞。
一進門就有夥計熱情的迎上來 “先生,您需要什麼?”
“我來取東西,前幾天在這定製的銀飾和玉石,這是票據。”李增從上衣口袋裡拿出票據,遞給了夥計。
“先生,您和這位小姐坐這兒稍等,我這就把東西給您拿出來。”小夥計拿著票據轉身往裡間去了。
南擷第一次來,便好奇的四處打量,信譽銀樓分上下兩層,看樣子一樓應該主要是售賣銀飾和定製飾品。一進門左手邊放置了桌椅,給客人休息用。右邊是一排高櫃,上面有樣式各異的首飾盒,有幾件造型精巧的銀飾被放在托盤裡,給前來購買的客人挑選。
這會兒人不多,小夥計進去約莫一刻鐘左右就出來了,手裡拿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兩個木盒子和一個布袋。
”您看看合不合心意,樣式需不需要再改動了,玉石也是按您要求訂的。掌櫃的特意給您準備了上好的彩金線,放在布袋裡都給您包好了。”小夥計把手裡的托盤放在桌子上,拿起盒子遞給李增。
李增開啟盒子仔細地看了看,又拿起袋看了一眼 “費心了,幫我謝謝你們掌櫃的。”
小夥計幫忙把東西裝好,遞給了李增笑著說:“您客氣了,應該的。”
倆人從銀樓出來往回走,南擷很好奇,忍不住問李增買的什麼。李增看著南擷突然起了捉弄她的心思。
“你過來,我悄悄告訴你。”他衝南擷勾勾手指,南擷踮起腳,把耳朵往李增那靠了靠。
“ 秘密。” 李增把嘴貼在南擷的耳朵邊輕聲說。
南擷感覺被李增貼到的地方癢癢的,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從耳朵傳到心裡。
騰!南擷臉全紅了,害羞的不行 “誰稀罕知道!”怕被李增看出來南擷快步跑走了。
“你慢點,別摔著了,我不逗你了!”李增連忙追上去。
回到泰安飯店正好夥計在上菜,南擷之前都餓了,現在因為李增也沒什麼胃口了。吃飯時也總偷偷盯著李增看,李增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