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李增不停的摸索著,剛才自己暈倒前最後一個畫面是一個長相甜美的婦人溫柔的叫自己等著她回來。
李增知道那是自己夢中那具身體的母親,是他的母親在叫自己等著她回來。
可是大伯不是說了,母親去父親犧牲的地方祭奠就再也沒回來麼…
還有李大伯說自己私下也調查過?調查到什麼了呢?自己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而後李增又陷入了沉沉的昏睡中。
民國1933年
賀田勤走前告訴南擷明天不用去陸軍學院替李增請假,自己今晚回學院就會告訴教員,替李增把事情安排好。
南擷點頭高謝,送走了賀田勤。把後門拴好便往醫館前廳去了,張濟忠從裡間翻出一張搖椅準備放在李增的床邊。
南擷進來看見師父正抬著搖椅,連忙跑過去接下來,“您要拿什麼和我說,我來弄就好了。”
張濟忠笑著說,“我又不是七老八十的,這些東西我都抬得動,你都未必有我勁大。”
“是,是,是,您老厲害 ,您回後院休息吧,我在這兒看著,有事兒我再喊您。”
知道徒弟的脾氣,張濟忠不推辭囑咐了南擷幾句便回後院了。
師父走了,南擷也有些困了,留了幾盞蠟燭,其他燈就都關了,南擷也要睡了。
這時李增喃喃自語,“媽媽~媽媽~”
“媽媽”南擷邊學語邊拿過毛毯蓋在自己身上躺了下去。
倏地南擷坐了起來,“媽媽!”
李增怎麼會叫媽媽呢?媽媽是他們,是自己那個時間才會出現的稱呼!
難道…難道,李增,李增又一次去了自己那個時代?
想到這裡,南擷倏地起身跑到後院來到師父的屋前,好在這會兒張濟忠房裡的燈還亮著,說明師父還沒睡。南擷衝著屋裡喊道,“師父,師父。”
張濟忠已經起身關燈了,聽見南擷在門口叫自己,以為李增有什麼情況,連忙應到,“我這就穿衣服去前廳,你別急。”
南擷趕緊阻止道,“師父你別誤會,我就是來告訴你一聲我剛吃了安神散沒看量,有些吃多了,明天要是起晚了你別急。”
顧不得禮數,張濟忠批了衣服從房裡出來,“安神散?你吃它做什麼?你不是看著李增,吃它幹什麼?”
“我探了李增的脈象比我都有勁,最近我都沒睡好,我合計補補覺,我在診療室裡睡了。我怕你著急告訴你一聲。”
張濟忠怎麼都覺得事情不簡單,自己徒弟是個什麼性格經過這一年的相處,也大概看出個前後了,絕不是不負責任的性子。
可是看此時南擷的架勢,是不準備和自己說實話了,不想徒弟為難,張濟忠便順勢答應下來。
南擷急著驗證自己的想法,沒有留意到自身的破綻。看師父答應了忙讓張濟忠早些睡就轉身跑回醫館前廳了。
南擷前腳剛走,張濟忠回到房間換好衣服,拿了床被子後腳就跟著去前廳了。
南擷跑回前廳直接進了診療室,躺在診療室的床上南擷把右手腕舉到自己眼前,用左手轉了轉帶在右腕上的手鍊輕聲說到:“就靠你了,帶我去找李增吧。”
南擷也不算騙張濟忠,她確實吃了些安神散,為了能快點睡著並不受外界打擾,她就從藥房取了安神散吃。
很快躺在床上的南擷就睡著了,睡前南擷心裡念著回到現代的事,所以只一會兒她就聽到耳邊有說話的聲音傳來,聽聲音應該就是自己的媽媽吳明霞,可她想睜開眼睛但是又太困了,怎麼也睜不開。
最後,經歷幾次掙扎無效後陷入了昏睡。在睡前的最後一秒,南擷心裡還在想,“看來是真累了,不管是去哪一邊的時代都得先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