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紀小姐哪裡是會聽紀老爺話的性格,看著父親拂袖而去,紀伊蘭先是派人去發表文章的報社調查一番,然後調集了家裡兩隊人去找關唯珺的麻煩。
若是一般大族萬不會出現這種老爺不在,小姐便能發號施令的行為。
世家大族沒有家主的首肯誰敢輕舉妄動,可就像戴夫人說的,紀伊蘭這些年被紀老爺寵壞了,早就忘了這些規矩。
於是在沒有紀家老爺同意的情況下,紀小姐竟一意孤行派人去醫館鬧事了。
至於李爾只是想給兩個女孩一些警告,沒想到二人竟有人相助,便不再輕舉妄動了。
等紀老爺再回紀府時,街頭巷尾早就傳遍了,紀家派人私下行兇預備對受害女孩殺人滅口的訊息。
當即被氣的七竅生煙,此時紀老爺才真正重視起紀伊蘭的問題,如果自己再一味縱容紀伊蘭的所作所為,那她不知道又會給紀家惹來多大的麻煩。
紀老爺叫來聽命於紀小姐的一眾管家還有一應人等,直接在前廳處全部痛打了一番,而後毫不留情的都送到鄉下去了。
這下紀伊蘭不幹了,直接翻臉與父親爭執起來,“父親您這是做什麼?是要打我的臉麼?”
紀父冷哼一聲,“哼,我只是想要看看,這個家到底是誰在做主!我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整個紀家都由你來出頭了!”
此話說的極重,若是放在一般家庭,這會兒恐怕也是要瑟瑟發抖,為自己辯解不已了。
可紀伊蘭並不在意,知道自己父親性子綿軟,從來都是鞭子高高舉起,輕輕落下。
而紀夫人此時也聽說訊息趕緊來為紀伊蘭解圍,看寶貝女兒正被自家老爺疾言厲色的訓斥著。
紀夫人忙上前和稀泥,“老爺,您別急,其實事情本來也不能怪全伊蘭,她就是想為你,為這個家做些什麼。既然那些個報社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就索性派些人去警告一番,若實在不實抬舉,就叫人收拾一頓,左不過是一些沒見過大風大浪的市井小民,給些顏色瞧瞧也就是了。要我說,這些年您就是太忠厚了些,才有個那些阿貓阿狗的敢到紀家面前亂吠。”
紀夫人的枕頭風吹得恰到好處,紀老爺正猶豫不決,紀伊蘭派出調查報社的人就回來了。
調查此事的男子如實彙報,時事報其實只是和淮市政府裡一個機關小職員有些關聯,並沒有可靠的背景。
創維報社那更是一家與外地合資的報社,不足為懼。
得此訊息後,紀老爺沒有說話也不再強烈反對,紀夫人衝紀伊蘭使了眼色,紀伊蘭點頭和父親保證絕對辦好此事,而後帶人出去了。
看著走遠的紀伊蘭,紀老爺憂心忡忡的說:“夫人,我總覺得心中不安,這些年我知道是我督家不嚴,才造此今日局面,但我希望蘭兒不要鬧成什麼不可挽回的局面才好啊。做父親的能力有限,不能事事護她周全啊。”
“老爺您多慮了,等此事一了,蘭兒與李爾結成連理,就一切安穩了。”想到女兒的婚事,紀夫人就興奮不已。
紀老爺嘆了口氣,不再多說什麼。哪成想紀老爺一語成讖,紀伊蘭到底為自己的驕躁和自大付出了代價。
紀伊蘭從紀家正廳處出來,帶了三五小廝直接殺去了時事報,在那裡敲打了一番。
只是她不知道,昨天六叔來時就已交代報社主編,明日只發表一早的報紙就可以了,不用在輕舉妄動。
所以,紀伊蘭帶人來完全是多此一舉。
有了時事報的開門紅,紀伊蘭帶人來創維報時可謂是輕車熟路。稿件和辦公用品被打散的到處都是,杜老爺子也不惱,只看著紀家人在報社打砸東西,“你父親知道你來麼?還是你自己要來的?”
看見穿著得體的老頭子,紀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