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知,但你投是舉手之間所施展的招式,無不是深奧莫測,震懾絕倫的曠世絕學,你之一身成就看來,令師定是一位退隱退江湖的前輩奇人異士。”
心想這類高人異士言行舉動,從表面上看來,都是那麼荒無稽不合情理,其實每件事情的舉措,無不蘊含著無限深意。
眼前之事,就是一個很好的例,證明崑崙老人遠在百年前其注盛名遠播。被當時的武林同道,尊為一代奇人,而依其在武林中的成就,留柬百年,所示為何?卻不過是一門功夫的名稱,如果他如預崑崙派今日將遭大難,柬內就應詳示趨避及解救之事,我們如從如處著眼的話,那這位老前輩的留柬之舉不是完全在乎,荒誕無稽了嗎?
但是,我們若仔細的想一想,就會覺得這位老前輩的舉措完全是先預知,暗示機宜,這件事情恐怕就應在你的身上。
曲玉楓似懂非懂的望著公孫蒲,而他心裡卻生出一種連他自己都不敢信以為真的預感。
預感著崑崙派的興衰存亡,將與自已有著密切的關係,他思忖至此,陡感心神一震,好像這付重擔就落在了他的身上,使他感到責任重大無力承擔,不由脫口說道:“公孫老前輩,您的意思是……”
公孫蒲不等他說完,遂將手一擺,道:“孩子,是的,我的意思是想你遵照崑崙老人所示施展“滴血傳音”之法,求示結果。”
這時,曲玉楓就更感心神震動不安,惶恐之情盡溢言表,劍眉深鎖長久不語,良久良久之後才見他的面色慢慢的平靜下來。
目光一掃公孫蒲,道:“晚輩謹遵,老前輩的示諭,無奈眼前缺少一種東西?”
“何物?”
“千年以上的古玉……”
因為施展“滴血傳音”之法時,必須將知尖之血,滴擊在千年古玉這上,方可生效。
公孫蒲一聽,臉露難色,壽眉深皺沉吟不浯。
龍寒秋這時,突然說道:“公孫爺爺,我聽江湖傳言,崑崙派的護道神鍾,不是用千年以上的古玉雕琢而成的嗎?”
一語驚醒夢中人,公孫蒲輕啊一聲,望著龍寒秋,道:“如果不是你提醒我,我真忘記這護道神鍾,是用千年古玉雕琢而成……”
轉臉對曲玉楓說道:“孩子,事不宜疑遲,現在我們就近赴鍾閣。”
說罷,當先向大殿外走去。
玉楓和龍寒秋,互望—眼,緊隨在公孫浦的身後向殿外走去。
雪,已經焦了下來,而負勢卻未稍斂,灰暗的雲層依然深密四合,垂罩而下,幾與地面相接。
四下裡沉寂異掌佔據不到一點聲息,只有強勁的呼嘯風聲,掠馳而過,倏東,倏西,這使崑崙峰巔,更顯得陰森,悚然。
公孫浦,曲玉楓,龍寒秋,他們三個剛一步出殿門,陡感一股冷冽刺骨的寒風,迎面吹來,逼體生進,砭骨生痛。
三人不約而同的,機伶憐的打了一個寒顫,三人各自暗叫一聲。
“好冷。”
公孫浦壽眉深皺,雙目茫然而無目的的向四下瞬視過去,目光到處,看到略感陌生而印象猶深的連綿房舍,臉上頓時湧罩黯然神情蒼涼悲慟之色,感觸萬千,低嘆一聲。喃喃自語道:“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想不到素為武林敬仰一時的崑崙下院,一日之間竟降腥風灑血面,幾成鬼域。”
曲玉楓和龍寒秋見狀,內心深處也湧上無限感傷。
三人各懷有不同的心情,先湧穿院,直奔鍾閣走去,一路行來,除偶而互望一眼外,一直是緘默無語。
穿過了五六重院落,行約半盞熱茶之久,前行的公孫浦突將身形頓住,指一座砌建在一片蒼松翠柏的樓閣,道:“這就是供掛護道神鍾之所,此雖非禁地,但等閒之人卻不許入內,就連崑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