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程趕來,故朱振國和朱振華對坐在主桌上的鐘正天和爺爺的態度均是恭恭敬敬,連帶著他們的妻子和兒女對鍾正天一家三口也十分熱情。
主桌上坐著朱老太爺、老太君,嫡系的朱振強、朱振國、朱振華、鍾爺爺、鍾正天、許青妍、朱林月、謝蘭君共十人,朱老太爺的兩個姨太太和朱振國、朱振華的子女則陪坐另外一席,兩個姨太太所生的子女因為是庶出,根本沒有資格參與。由此也可見謝蘭君這個長房長媳在朱家的地位。當然,與朱林月意外地結交到鍾正天和許青妍不無關係。
近三個月未見,朱林月依然是以前那般陽光俏麗,原本小麥色的面板還白晰了一點,顯得水潤清透,只是眉宇間多了些書卷味和不易察覺的疲倦,看來在學業上確實很用功。
好不容易見到盼望了幾個月的鐘正天和許青妍,踩著飯點回到家的朱林月興奮得粉臉泛紅,笑得燦爛如花,熱情非凡地向爺爺和鍾正天打過招呼後,就拋開自己儀態萬方的老孃,親暱地緊挨著許青妍坐下:“青妍姐,好久沒見,我怎麼覺得你比以前漂亮多了?是不是,”她故意壓低了聲音,湊在許青妍的耳邊戲謔:“是不是受了鍾哥的雨露滋潤啊?”
其實,不用許青妍解釋,兩人的情況也早被汪蓉透過網路QQ透露給她了。
許青妍粉臉微赧,心虛地瞄了瞄身邊的謝蘭君和朱老太君,再度壓低嗓子:“你還是不是名門閨秀啊,還沒有出嫁呢,問這話也不害羞”
“那有什麼我們班上的同學一點也不忌諱這個,天天都在討論。”朱林月並不在意。若不是考慮到在座的基本都是長輩,她要維持一個淑女的形象,才不會這麼壓低嗓子說話呢
許青妍頓時嚇了一跳,再一次飛快地瞄了眼謝蘭君,然後緊張地問,十分含蓄:“你們班上那麼開放?”
想想她高三時,班上的女同學頂多是賊賊地私下議論誰和誰好了,誰和誰產生感情了,但這種涉及到**的露骨之語卻是從不敢出口的。朱林月所在的學校不是貴族學校麼?風氣居然如此敗壞?那豈不是她的人身安全也需要再思量了
“這哪叫開放啊這叫調劑情緒一天到晚就是做練習,做得整個人都麻木了,聊聊這些也能放鬆心情。再說,只是說說而已,又不是真正去做。”朱林月絲毫不以為然。
許青妍頓時放下心來,好笑地嗔道:“原來只是說說而已啊你嚇死我了”
朱林月嘻嘻一笑:“放心吧,我哪會那麼快就變壞?至少也要等到上了大學”
許青妍頓時無語。
為了表示謝意,朱振強、朱振國、朱振華自是輪流向鍾正天敬酒,朱老太爺也沒有閒著,和鍾爺爺兩慢慢地對酌慢品,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起彼此都感興趣的話題。
朱老太爺出生於民國中期,祖父曾經是前朝高官,官至劍省巡撫,主管劍省軍、政大權,也因此而得已在那種硝煙瀰漫的環境下辛苦地生存下來,父親後來在民國初時棄仕經商,是擁有自己護衛力量的愛國商人,然後在朱老太爺這一代,承續了這種影響力,慢慢成為劍省舉足重輕的豪門鉅富。
爺爺雖然沒見過多少豪門鉅富,也就認識了方至剛和魏無忌兩人而已,但爺爺畢竟曾經在七一機械廠這種大型的國有企業財務科呆過,而且是在副科長一職上一坐就是十幾年,親身經歷過改革開放的風風雨雨,對經濟也形成了一套自己的看法,前兩個月又曾經親赴京城,在於長春的陪同下和前任的幾位國家領導人聊過天,故和朱老太爺坐在一起,絲毫不覺侷促和畏怯,甚至還能夠辯上兩句。
朱老太君是典型的賢妻良母型,此時亦慈愛異常地看著三個兒子熱鬧地起鬨拼酒,兄友弟恭、默契十足地共同招待身為尊貴客人的鐘正天,依稀能夠看得到往日容光的臉上盡是舒心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