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威懾下表示從前的採買單子她全留著,會在清算後一併賠償,家政公司連連道歉,表示將會再送一位人品好的阿姨上門。
梁秋儀還沒表態,沈定轍先開口:“媽,不需要阿姨,請鐘點工吧,我跟虞添識忙,很少在家,你更是,一個月難得在家幾次。”
“那你們平時吃飯怎麼辦,每天讓鐘點工上門做飯?早餐鐘點工來得及嗎?”
家政公司工作人員面露難色:“那恐怕有點難,您家之前的阿姨都是長期工,我們公司有配宿舍,就在您家小區後面,早上過來只需要十幾分鍾,鐘點工我們不配宿舍,從市區到這裡,到少四十分鐘,可能來不及做早餐。”
沈定轍:“我們可以外面解決,虞添識,你說是嗎?”
一直站在外圈的虞添識抬頭:“嗯,我也可以做。”
梁秋儀想了想,同意了:“那行,鐘點工每天過來做晚餐加打掃衛生,早餐你們自己解決,週末你們需要鐘點工就打電話讓上門,不需要自己搞定,我記得小識是會做飯的,對吧?”
虞添識點頭:“我可以的,您放心。”
事情解決完已是深夜十一點,梁秋儀上樓前叮囑沈定轍:“我還有約,今晚不回來,你們早點休息。”
家裡只剩下沈定轍和虞添識,虞添識收拾著殘局,向沈定轍道謝:“謝謝。”
沈定轍幫忙將水果往冰箱放,“你早知道阿姨偷東西。”
“你不也早知道?”
“我是早知道,每一位阿姨幾乎都偷過,區別在於有些多,有些少的問題,一直不處理,是這位阿姨懶,她懶的程度令我少很多煩惱,我爸讓她盯我,她可以隨意扯謊,明明坐在樓下偷吃我媽的進口水果,騙我爸她剛上樓看過,說我在學習,我喜歡她的懶。”
虞添識拖好地,“那你今天是為了幫我嗎?”
沈定轍聳肩:“我現在喜歡家裡沒有阿姨,不完全是因為你。”
虞添識指指冰箱頂上的小熊:“那只是一個擺件。”
“炸一炸她,做賊心虛的人才會害怕。”
虞添識很輕的揚了揚唇角,他的笑落進沈定轍眼裡,突然發覺好像極少見虞添識笑。
稍作沉默,沈定轍問虞添識:“你也早知道,為什麼不說,為什麼任她欺負你?又為什麼現在揭穿她?”
“因為那是我奶奶親手做的臘肉,她的手凍壞了,抹鹽的時候手全是口子,她養了一頭豬,從年頭養到年尾。”
“這是後面的問題,前面的呢,為什麼以前不說?”
虞添識抬頭,看著沈定轍:“你覺得我應該以什麼身份來說?”
他在這裡家,地位尷尬,他能做的是儘量降低自己存在感,不討好,不諂媚,不插手主人家的事,況且他很早就知道沈定轍早發現阿姨手腳不乾淨,沈定轍沒開聲,他自是不會越俎代庖。
臨睡前虞添識敲響沈定轍房間門,沈定轍擦著頭髮開門,“還有事?”
“給你倒了杯水,半夜不用下去倒水。”
“虞添識,阿姨是離開了,但不是讓你接替阿姨的意思,我想喝水自己會下去倒。”
虞添識端著水杯轉身就走,“不喝算了。”
剛關燈,房間門被推開,沈定轍裹著一身寒氣鑽進虞添識被子裡:“虞添識,你什麼時候這麼小氣了?水呢,我要喝。”
暗戀
這是沈定轍第六次進他的房間。
在這個家,虞添識從不鎖門,他沒有鎖門的權利,沈定轍第一次進他房間,是去年冬天最冷的一個夜晚。
南方沒有暖氣,那晚降溫,最底溫度接近零度,沈定轍有輕微鼻炎,空調製暖功能令他窒息加煩燥,他在那個晚上敲響虞添識的房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