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替他洗澡。
期間水壓不穩,突如其來的冷水激的沈定轍睜開眼,看清虞添識後,抓住虞添識的手:“你又想騙我什麼?我不值錢的,賣不了了。”
“你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沒聽懂。”
“你又裝,你慣會裝無辜裝可憐,我都被你騙的打包簽字去國外了,你還裝。”
越說越聽不懂,“我哪有騙你?”
“你就是有,不然我才不會簽字。”
醉鬼說話毫無邏輯,虞添識拼湊半天也沒能拼出個所以然,擠出洗髮水替他洗頭,以他的經驗,跟醉鬼說話順著他就好,“嗯嗯,我以後再也不騙你,眼睛閉上,小心進泡沫。”
沈定轍委屈地控訴:“你知道錯了吧,都是你害的。”
“是是是,我的錯,那你為什麼一定要簽字,你可以不籤的。”
“他們拿你威脅我,說我不去國外,你就不能參加高考,你說我能不籤嗎?”
虞添識手一頓,心跟著下沉,原來是這樣。
原來沈明舜是拿自己威脅沈定轍。
“你不是最聰明嗎?到這裡怎麼犯傻了,他們拿我威脅你,你可以不管我,最多我晚一年參加高考,我可以回老家明年再考。”
沈定轍低頭任虞添識幫他衝頭上的泡沫,泡沫順著身體流進浴缸,沈定轍抓起一泡沫抹在虞添識手上,又拉著他的手:“這裡也要洗。”
虞添識猛地縮回手,拍了他一巴掌:“你真醉還是假醉?”
沒等到他的回答,他靠著浴缸邊緣睡著了。
虞添識微微嘆氣,認命地擠洗髮水,替少爺洗他要求的地方。
最後一步將他半拖半抱著弄出浴缸再次沖水才算洗乾淨,一個澡洗下來耗盡虞添識所有力氣,咬著牙將少爺背到床上,虞添識躺在他身側,看著他的睡顏忍不住吻他眼睛:“你真的不用為我做任何事,我還不起。”
幫沈定轍吹完頭髮眼睛快睜不開了,胡亂洗完澡躺在沈定轍身邊,強撐著意識想著明天的計劃:跟沈先生說清楚,他可以不參加高考,他不希望沈定轍為了他違背自己的意願。
隔天,虞添識叫醒沈定轍,沈定轍頭痛的厲害,見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未著寸縷,又看見穿戴整齊的虞添識,皺眉,“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在這裡?你又是為什麼在這裡?”
虞添識遞給他衣服:“你問這麼多,我先回答哪一個?你喝多了,這是酒店,我昨晚留下來照顧你。”
沈定轍晃晃衣服:“照顧我需要給我脫光光?”
“衣服你吐髒了。”
沈定轍隨手將衣服扔地上,“髒了,不要了。”
虞添識撿起衣服,連帶著內褲裝進袋子往門口扔,“那你光著吧,我叫了車,你也快點,要遲到了。”
沈定轍光著身體跳下床,重心不穩又跌回去,“你就不能給我找套新的衣服,吐過的還能穿?”
“洗過了,洗乾淨的比新買的更乾淨,新衣服買來也是要洗的。”
“我不想穿。”沈定轍煩,故意說這話,明知幼稚,就是想找虞添識不痛快。
“我沒錢買新衣服,我要去學校了,你真不穿?”
“你不是才拿過沈導的紅包,又沒錢,你到底多缺錢?”
虞添識抓住重點:“我沒有拿沈導的錢,那天跟你說過,是幫他轉交給拾荒大爺的。”
都到這時候了,他還裝無辜。
沈定轍盯了他幾秒,沒再繼續,已經同意出國了,再反悔也沒意思,虞添識何嘗不是受制於人,如果有選擇,他一定不會出賣自己。
想到這裡,沈定轍大大咧咧跨下床,晃著去門口撿衣服,虞添識轉過臉,臉有些熱。
沈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