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著:“該不會是燒暈了吧?”
推門進房間,床上的虞添識像是從水裡撈起來,滿頭是汗的裹在棉被中,沈定轍趕緊給他散開棉被:“不怕燒死啊,衣服全溼了,換件乾的。”
虞添識頭疼的厲害,想甩開沈定轍,奈何沒力氣,“不用換了,讓我睡一覺,好累。”
“一定要換,後背全溼了。”
“我不想動,你出去吧,我想睡覺。”
沈定轍不理會他,開啟他的衣櫃,衣櫃開啟的瞬間,沈定轍愣在原地,衣櫃空空如也,除去校服,幾乎沒什麼衣服,從前沒注意這些細節,今天才發現他的櫃子裡找不出第二套睡衣。
翻出他常穿的洗到泛白的t恤,又抽出一條內褲,強行拉他坐起來,“老實點配合,早換完早休息。”
虞添識今天所有的尊嚴早就全沒了,放棄抵抗,任由沈定轍替他換衣服,直到沈定轍將他按在床上掰動他的大腿,虞添識頭皮一陣發麻,轉過身警惕地看向沈定轍:“你幹什麼?”
沈定轍耳尖緋紅,手裡拿著藥膏:“幫你上藥,你應該是發炎了,給你拿了消炎藥,待會吃兩片。”
“不用,我自己來。”
“你怎麼來,你能看見後面?”
虞添識堅持:“我說了自己來,沈定轍,給我留點面子吧,算我求你。”
幾乎是第一次,他在沈定轍面前表露出脆弱的一面,沈定轍心下一悸,走到窗邊拉上窗簾,房間陷入黑暗,沈定轍用著商量的語氣:“我不看,我用棉籤,可以嗎?”
“不用,我自己來。”
沈定轍在他的聲音中聽出無助、絕望,這樣的氣氛令沈定轍感到壓抑,將藥塞進虞添識手裡,幾乎是落慌而逃。
虞添識身心俱疲,沈定轍總是這樣,對他的態度忽明忽暗,先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問題是,即便這樣,虞添識對他的喜歡並沒減少一絲一毫,依舊沉溺其中。
三天後,身體徹底恢復,生病這幾天照樣上課,身體不舒服,坐凳子如同受刑,唯一令他欣慰的是沈定轍恢復正常,終於回來上課了。
一到學校他又恢復矜貴小少爺形象,撒謊不臉紅,禮貌向老師和同學解釋他沒來上學是因為生病了,病的太嚴重,沒能回覆大家資訊,並承諾課後請全班喝奶茶。
沈定轍沒再打擾虞添識,虞添識養病的三天沒下樓吃飯,吳阿姨心疼他,給他開小灶,做的全是清淡的菜,給他端到樓上,感謝吳阿姨給了他喘息的空間,他還真沒調整好面對沈定轍的心態。
病一好,心態跟著轉變,那晚的事被他強壓心底,能不想盡量不想,如往常一樣與沈定轍相處。
晚自習後何叔來接,前幾天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刻意避著沈定轍的同時,沈定轍也在避免跟他共處,自習後一個人打的回家。
今天卻幾步跟上他:“虞添識,等我。”
“何叔已經來了。”
“嗯,回去跟你說件事。”
“現在不能說嗎?”
沈定轍低低道:“何叔在,不方便。”
虞添識早知道何叔是梁秋儀的眼線,所以他從不在車上發表關於沈明舜、梁秋儀的任何意見,誇,或是抱怨,全都沒有,沈定轍埋怨時,他也只是沉默聽著,從不附和,不勸解。
到別墅,沈定轍這才開口:“我決定反抗,我不想出國,我要留下來。”
“你早該這樣了,只是為什麼突然想到反抗了?”
這幾天沈定轍確實在逃避與虞添識碰面,吃飯是知道虞添識在樓上吃,他才下來客廳吃,目的不全是吃飯,是吃飯時與吳阿姨閒聊,聊虞添識,吳阿姨跟虞添識關係不錯,兩人同鄉,虞添識有很多小秘密吳阿姨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