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可以綁身上,你看,就這樣,哎,底褲就不用穿了,也可以只綁前面,綁完你還可以打個蝴蝶結,你要是想綁手也行,隨你發揮。”
饒是沈定轍臉皮厚,愣是聽得面紅耳赤,做賊似的抱著東西回家,上次送虞添識回家,鑰匙一直放自己口袋沒還,今天剛好派上用場。
虞添識還沒回,沈定轍當起田螺姑娘,替他收拾房間,整理好衣服,又讓酒店送來整套西餐,佈置好蠟燭、紅酒、鮮花,雖然老套,重在儀式。
借用虞添識的浴室洗了個澡,穿上透明睡衣,說是睡衣,其實就是一層薄紗,上面套頭,下面像裙子,又不是裙子,由四片剪裁拼湊而成,前、後、左、右任意一面都能掀起來,那幾根黑色帶子折騰了半天,差點沒把自己捆成死結,隨便繞成倒三角形系在腰前。
沈定轍彆扭地扯著衣服,腦補著虞添識看到時的模樣。
終於,密碼電子音響起,沈定轍關掉燈,取下一枝白玫瑰插在胸口,迅速閃到門後,剛準備關燈給虞添識驚喜,門開了,門口站著兩個人。
虞添識整個呆住,沈定轍幾乎全裸,一手扶著牆,另一隻手向前舉著一枝玫瑰,笑容像是雕刻在他臉上,他本人像石像定格在門內。
舒爾布大叫:“啊,添哥,有變態!”
虞添識反應過來,拉上門,抱歉地對舒爾布說:“家裡出了點小狀況,你先在門口等我幾分鐘。”
撓撓腦袋:“他不會怎麼你吧?”
“不會。”
“那我在門口守著。”
推門進去,玫瑰花躺在地上,一前一後兩枝,虞添識看到桌上的佈置,鮮花,紅酒,餐食,升起一絲愧疚:“你準備的?”
沈定轍眼神冰到能殺人:“他什麼時候來的?你為什麼把他帶回家裡?你知不知道我在家裡等了你很久,我在等你,你在陪別的男人。”
那點愧疚因著他咄咄逼人的語氣蕩然無存,虞添識:“好好說話,你怎麼會有我家的鑰匙?”
沈定轍用力扯下身上的衣服,布料撕扯聲格外刺耳,那幾根黑色帶子幾次解不開,越解越緊,狼狽,憤怒,羞恥,所有情緒積在一起,沈定轍將布料狠狠踩幾腳:“我怎麼會有你的鑰匙,我偷的,就是為了進來給你熬湯,替你煮飯,更是為了今天打扮的像夜店的鴨子哄你開心,結果呢,換來的是你帶著別的男人回家。”
“你能不能好好說話?第一,我不知道你在我家,你至少先跟我打聲招呼;第二,你嚇到我和我朋友了;第三,別一口一個別的男人,他是我的朋友,他有名字,他叫舒爾布。”
“舒爾布”三個字瞬間點燃沈定轍腦海裡的炮竹引線,此刻他全身上下只有一根黑色繩子,暴怒的他用力抱住虞添識,對著他吻下去:“是,他是你朋友,你什麼朋友?你之前是不是跟他?”
虞添識推開他,順手甩了他一耳光:“我希望你冷靜下來再來說話,今天晚了,你回去吧,舒爾布要在我家留宿。”
“那我呢?我活該當這個小丑是吧?我天天追著你,等著你,我算什麼?算個笑話是吧?”
虞添識摘下眼鏡,捏了捏眉心,他被沈定轍弄的有些煩躁,冷冷道:“我又沒讓你追著我哄著我。”
沈定轍抿唇,用力點頭,回臥室穿好衣服,出來總算冷靜了一點:“他為什麼要在你這裡留宿?”
“他沒地方去。”
“那讓他去我那裡住,他住你這裡我不放心。”
虞添識忍無可忍,拉開門:“你喜歡待這裡,那這裡給你待,我帶他去酒店。”
沈定轍心被紮成篩子,驕傲,自信,全被虞添識的冷淡殺死,黯淡離場。
舒爾布還是個孩子,藏不住話,進門口直接問虞添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