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放心,她已經想好應該怎麼辦,所以這次不會再扔下他,獨自溜走了。
楓雪色點點頭,抱著劍坐在洞口,囑咐道:“不要走遠。”太遠的地方,如果有意外發生,他也許會趕不及救援。
朱灰灰答應著出洞去,過了好半天,才跑回來。
“大俠,我剛才去洗臉,也給您洗了帕子回來,您擦擦臉吧。”朱灰灰將一塊帕子遞到楓雪色的手中。
楓雪色聞到帕子上的青草氣息,有些奇怪:“是什麼味道?”
“沒什麼啦!”朱灰灰討好地道,“您老人家不方便吧,要不我來幫您洗?”她大著膽子,伸手去摸楓雪色的臉。嘿嘿,大俠的臉真好看,她想摸已經很久了……
在她眼看就要得逞的時候,楓雪色忽然抬手,抓住了她的手掌,靜靜地道:“我自己來吧!”這丫頭搞什麼鬼?他一邊想,一邊用帕子淨了手和臉。
朱灰灰瞪著眼睛瞧他,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
哈哈!老孃說,老翅黃的草藥汁沾到人的面板上,會黃黃的,而且很不容易褪下去。現在大爺的臉和手就是焦黃色的,像燻臘肉一樣,嘿嘿!
“對了,大俠,您順便擦擦脖子吧!”
大爺的脖子太白了,和臉兩個顏色,像接上去的一樣。
楓雪色點點頭,將頸子也擦了一遍。雖然嫌這一帕多用,但這種時刻,也沒那麼講究。
眼看好好一個小白臉兒變成了癆病鬼的模樣,朱灰灰竊笑不已。
“大俠,您先稍微等一會兒,我去喂喂馬,免得一會兒跑不快。”這匹馬也得好好打扮打扮!沒辦法,誰讓它和他主人,都那麼一副了不起的樣子呢!
楓雪色點頭允了。
他的眼睛不便,完全看不到,朱灰灰牽回來的馬兒,已經變成全身灰褐色的骯髒的癩皮土馬。
朱灰灰大力甩著手臂,容易嗎我,一大早就餓著肚子搓草藥汁!娘說,紫苡草果實的汁可以染指甲和嘴唇,烏鴉膀可以把布染成黑色,藍翎子的汁沾到手上卻是褐色的……幸虧這附近可以找到好幾種草!只是這馬也太大,給它化裝可真不容易,累得胳膊都酸了!唉!就算化了裝,這馬仍然太高大神氣,要不是擔心它沒力氣,真想餵它吃一些有瀉肚作用的藥,說什麼也要讓它拉成病馬……
“大俠,您的衣服破了,換一件吧!”
大爺的裝束太顯眼了,那身白衣明擺著就是訊號,召喚人家快來砍他!幸虧她早有打算,將昨天從村裡順的衣服拿出來給大爺套在外面,雖然不太合身,但好歹也比穿那身“白色找砍服”要強得多!只是她沒敢告訴他衣物是偷的,省得他又挑三揀四,節外生枝。
楓雪色自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覺得她說得在理,便換上了衣服。
朱灰灰還自告奮勇地幫他把頭髮重新梳過,她也不用特意往難看了梳——對於她來說,想梳好看了不容易,梳醜了那是天生的本領。
可勁地把大爺和馬糟踐成醜八怪,對自己同樣也沒手下留情。她的頭、頸、手、臉現在是一碼的黃黑色,就像那種總也洗不乾淨的顏色,怎麼看怎麼場�祝�
她也換上偷來的衣服,再檢查一遍,差點忘了大爺那柄礙眼的劍,琢磨了半天也沒辦法處理,只好找布將它包好,塞在馬背上,方便大爺拿到。
雖然不知道自己被糟踐成怪物,但楓雪色也隱隱猜到她在忙乎什麼。
他一向隨遇而安,並非那些逞強好勝之徒,儘管並不懼怕被人追殺,但此時畢竟眼睛不方便,能夠少一些麻煩,也覺得沒什麼不好——只是,被敵人發現又怎麼樣?自己的眼睛雖然看不見了,但只要有劍在手,又有何懼!
這邊廂,朱灰灰把所有的東西收拾停當,又將偷來的那把大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