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和柳玄月直接上手偷襲,也未必能夠擊殺對方,而對方敢殺個回馬槍過來,想必有依仗。
如今對方選擇了毀壞傳送陣,不能說明對方膽怯,反而說明對方思慮周全,行事謹慎。
“毀就毀了嗎,既然他到了葬仙坡,那我們就到普渡寺走一走好了!”
納蘭楚楚道,心頭戾意升騰,伸手在儲物鐲一拂,取出了一枚傳訊法盤。
楓葉山脈。
鏡殿之外,明劍真人、公孫雍、獨孤誠打量著眼前一群黑壓壓的人頭,心中感慨萬千。
千餘名天工宗弟子,竟然只有幾十人決意離開,其它弟子紛紛投降,其中竟包括十七名元嬰修士中的十五人。
大仇不報了?
被人隨便一威嚇,就負手投降,這就是天工宗不遠萬里跨海而來的精英?
收伏這樣沒骨氣的投降者有多大意義?
若是他們三人被殺,天師府、神兵門、合歡宗弟子會不會也會這般直接投降?
可設身處地仔細想過其中利弊,三者也只能是一聲長嘆,這一個多月來,天工宗強迫三大宗門歸降,積累了大批的仇恨,正所謂樹倒猢猻散,沒有林沐、閻金法等“大樹”遮擋,三大宗門肯定會衝著他們來發洩仇恨,一旦交出法寶和手中資源,想活命太難。
和死比起來,投降又算得了什麼?何況,降得還是能抬手間擊殺化神修士的頂階強者。
對於這個結果,柳長生卻並不意外。
這些天工宗弟子也不過是他接下來要用到的一柄刀,至於這刀夠不夠鋒利,好不好用,值不值得留下,還要測試,和妖族大軍一戰過後,眼前這些人還能活下多少,誰也不知道。
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被睚眥祭了出來,直接把降者全部收入了宮殿之中。
柳長生、明劍真人、公孫雍、獨孤誠各自駕馭一道遁光,衝著山門方向而去。
睚眥收起宮殿,緊隨其後。
“走吧,放爾等離去!”
金牙袍袖一揮,祭出一股黃風,捲起那幾十名骨頭硬朗的天工宗弟子,跟在了最後方。
山門之外,眾修士時而抬頭望天,時而衝著禁制光幕打量上幾眼,時而交頭接耳的議論一番。
禁制光幕已經破碎數次,卻僅僅有一道銀色流光沖天而起,絕塵而去,始終不見有修士出現,眾人一個個如熱鍋上的螞蟻,心神不寧,急欲知道楓葉山脈之內的大戰,卻偏偏被禁制隔阻,什麼也不知道。
天師府、神兵門、合歡宗、仙劍宗、普渡寺五大勢力的弟子,各自憂心著自家老祖的安危,都希望自家老祖能笑到最後。
穹廬上人、聞柏二人非但憂心山門之內的戰局,還在憂心著大齊王朝之內的戰況。
妖獸大軍很快就會掃平大齊王朝之內的宗門勢力,殺入大燕王朝,一場滅族危機近在眼前,可人族一方的一根根擎天巨柱此刻卻在自相殘殺。
想想就覺得可笑、可恨、可惡、可嘆!
突然,禁制光幕一陣扭曲變幻,一道光門在眾人眼前緩緩成型,幾道身影從光門之中依次踱出。
柳長生當先走出,睚眥亦步亦趨地緊隨其後,再後面,公孫雍、獨孤誠、明劍真人依次而出,金牙最後一個走出,手中卻是拖著一條長長的黃色光帶,光帶如同繩索,竟是串著幾十名修士。
金牙隨手一揮,幾十名修士頓時如同一串螞蚱一般被拋飛出去了數千丈外。
“滾吧,今後再敢和我家大人做對,死!”
金牙的聲音中透著毫不掩飾的殺機。
黃色光帶繃碎,一道道身影終於得到了自由。
四方觀望的修士一片鴉雀無聲。
天師府弟子一個個面面相覷,喜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