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近一個小時的休息,孔老的精神比方才要好很多,臉色多了些難得的血色,不過也相當困惑:“就剛開始的幾分鐘有些心燒的疼,後面就好了。只覺得有時候溫溫的像泡溫泉一樣,有時又癢癢的像小蟲子在裡面。而且那疼也不難忍受,至少,當年我在戰場上受的傷比這疼多了”
倒是鍾正天的臉上微微現出幾分疲倦。
鍾正天這一次所使用的精神力,遠遠要超過上次醫治白副校長時的用量。畢竟。孔老已經年近八旬,而且身體各肌能本來就已衰弱得很,脆弱得很,凝血機制也遠不如壯年男人那般有活力,若不是有於長春經年用玉春玄功為他調養,鍾正天甚至很懷疑孔老能不能活到現在。
再加之孔老的身分又十分特殊,備受廣大群眾愛戴和擁護,不論是國內還是國際,都有很高的聲譽,萬一失手,別說外面等候的那幫老首長們不會放過鍾正天,就是鍾正天自己,這一輩子也無法原諒自己。這種雙層的無形壓力,迫使鍾正天在使用“虛之手”的時候,破天荒的全程都是保持著十二分的高度集中,甚至還做好了心理準備,一旦發現孔老的生機遭到破壞,就動用雲海山裡的野生黃精,把那口氣吊住再說。
好在那神奇的“虛之手”再一次發揮其特有的空間功效,而孔老體內的癌細胞也不似白副校長那樣很多地方都有擴散和影響,故整個治療的過程還是相當順利。
鍾正天對這位忠心的護理人員溫和地笑道:“治療已經完畢,惡性腫瘤已經清除了,只是孔爺爺三天內不可以喝酒,一週內不可以吃辛辣之物。熬過這一週,再往後就沒有禁忌了,以前的中藥方子還是照吃,平時的飲食習慣也不用改變。當然,為妥善起見,您現在最好再切一次脈。趁著我義父也在,有什麼不妥也可即時調整。”
能被國家派來護理這些老首長的工作人員,肯定都有一套行之有效的飲食和按摩、藥療方法,鍾正天就沒有必要再去摻一腳了。倒是為了讓這護理人員安心,怕自己年少不更事,他還是順便給了一個臺階下。
果然,聽完鍾正天的話,這位三十來歲的護理人員臉色微霽地對他點了點頭:“嗯謝謝你”然後就扶著孔老在原來的位置上坐下,並真的當著所有首長們的面,仔細地開始為孔老切脈。
而其他的幾位老首長們也顧不得再繼續閒聊,數雙眼睛都關切地看了過來。
於長春自然是發現了鍾正天的疲憊,深有體會的他對鍾正天也悄然地生出一絲欣賞,再聽到鍾正天這麼一說,只覺得這個義子實在是很善解人意,品性上又是難得的謙遜守禮,看向鍾正天的目光不免又柔和了幾分。
當所有人都關注著這位忠心的護理人員時,就見他很快就臉露驚訝,目光裡的喜悅也是越來越濃,原本還略顯嚴肅的臉,很快就如冰雪初融,迅速綻放出興奮的光芒,極有禮貌地站起身來,感激地朝鐘正天再度點頭,並微微躬了一躬:“小鐘同學,謝謝你”
短短的一句話,已足以表達太多內容
知道身邊的護理人員都是那種眼睛裡滲不進一粒沙子的主,現在能夠做出這樣表態,肯定是代表孔老的身體狀況有了明顯的好轉,於是,在坐的幾位已經成精了的老首長們便紛紛眼泛異采,本來就排在第二的林老更是迫不及待地站了起來:“哈哈……小鐘你好樣的來來來,這回該我了”
“咳咳”林老的護理人員頗有些無奈地輕輕咳了一下,引得林老扭頭瞪眼:“咦,小牛,好端端的,你咳什麼?”
幾位老首長們一陣善意地鬨笑,而被喚做小牛的護理人員則沒好氣地提醒他:“首長,現在已經到了吃飯的時間了就算您不餓,幾位老首長也餓了,何況小鐘同學剛剛累了那麼久,也需要點時間和營養來補充一下內氣吧”
鍾正天對他的體貼頓時暗暗感激,